夜,窗外细雨静静地飘落,房间只能听见呼吸声,云谨没有派太多人看守她们,因为不需要。
房间里除了她自己,还有昏迷不醒的冷妃心,看冷妃心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见到她平安无事,花溪心中也宽慰不少。
左手腕使不上半点力,恐怕伤到了骨头,肿胀疼痛的感觉让花溪翻来覆去睡不着,可此刻又有谁会来管一个俘虏?
对于云谨来说,人质有命在,有继续留着当诱饵的价值就够了,残不残废都没关系。
夜深时,花溪站在窗前正发呆时,一只手臂从后面伸来将她拥住:“花大姑娘,怎的这么不当心,竟被云谨抓来了。”柔和的声音似在责怪,带着更多宠溺。
熟悉的散发着龙涎香的味道,寒冷孤独的境地,听到这样的声音,还有这样的拥抱,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幻觉?
花溪回神,意识到这不是幻觉后,所有的力气瞬间消失,心底似有万般委屈,哽咽道:“你怎么才来?”
南宫透轻柔地替她拭泪:“别怕,不会有事的。”
花溪继续委屈哭道:“我的手断了。”
南宫透这才留意到她的手,仔细一看,笑了:“没断,是脱臼。”
一听没断,花溪放心许多,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怎么办?”
南宫透哄她:“不哭,在下给你接回去。”
他小心翼翼地托起那只手,就这么将她圈在怀里,缓缓推弄,力道不轻不重,肿胀的手腕也没那么痛了,花溪正在走神,冷不妨听到“喀嚓”一声。
“哇——”她张嘴痛呼。
几乎是同时,南宫透俯下脸。
呼声尽数被吞去,短暂的闷哼声之后,便陷入死水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