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透恢复平静:“生气,某人总是对着在下生气,在下都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花溪沉默许久,道:“那你是不是很烦我?”
南宫透轻笑了声,“你乃在下命中注定之人,既是天命所归,那自然是无论发生什么事,又亦或你做了什么,在下都不会恼你。”
花溪呆了半日,低声道:“我总觉得,你好象不只二十几岁吧。”
南宫透道:“在下很老?”
那张脸的的确年轻又俊美,不动声色之时宛如永世不可攀附的山巅冰雪,气质内敛,偶尔在她面前又会露出饶有风趣的一面。
花溪微微摇头:“没有,就是……你有的时候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而且想事情都格外想得多,相貌看起来却太年轻了。”
南宫透面不改色道:“那就是嫌在下年轻咯?”
花溪先轻轻摇头,随后狡黠一笑:“我是说你少年老成,这样不好不好。”
……
很快,花溪被南宫透送回女眷所住的院子,磨蹭着走进去,始终心事重重,总觉得自己跨不过他在桃花坊那一事的坎。
李飞霜正在房间里裁剪布料,大约是想做衣裳,见了她忙站起来:“瑾南姐姐,你一大早跑出去,怎的这会子才回来。”
花溪道:“根本就没有出去,只是院子里转了好几圈。”
李飞霜重新坐下,拿起剪子:“这样啊……我今天在替娘描花样子,所以没去院子转。”
花溪也走过去坐在旁边椅子上,看着她做活,称赞:“好巧的手,这是给你爹做的衣裳?”
李飞霜拿手比划尺寸:“不是,我看哥的衣裳旧了,想给他做件新的。”她抖了抖手中布料:“瑾南姐姐,你看这颜色好不好?我怕他不喜欢。”
布料质量很好,颜色既不显眼也不过于俗气,看得出来花了心思,花溪有些感触,李夫人虽待李仪佑不公,李飞霜却是真的关心他,于是她点头笑道:“只要是你亲手做的,李公子怎会不喜欢,我看颜色很好。”
李飞霜听了很高兴:“哥过几天就生辰了,我需赶着做出来,好送他。”
花溪道:“他若知道,必定很高兴。”
“从小哥就很疼我,”李飞霜丢开布料,凑过来悄声道,“他还说过两天带我出去玩,姐姐不要说给别人啊。”
带李飞霜出去玩?花溪微微惊讶,她觉得李仪佑怎么看都不像会带女子出门玩的人啊……
想当初,她在镇国公府时,若非南宫透,怕是想跟着他们上山去看一眼都不可能。
思绪回拢,花溪蹙眉道:“他带你出去玩,就不怕……万一被李夫人知道?”
李飞霜忙掩住她的嘴:“我就是怕娘知道,她必定会责骂哥的,姐姐到时候需替我瞒一瞒,我叫柳儿睡在**即可。”
“这……”花溪不解,这李夫人本就处处苛责他,若此事闹出来,势必关系会更差,以他的性格……按理说,不会如此行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