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云战!”
江心言急忙上前查看,手刚刚拂上他的脸颊,便缩了回去。
江心言满眼震惊,怎么这么冷!
她垂眸,水已经全部变黑,药浴上面也结了一层黑色的冰,那北堂云战呢?
她再次抬手,颤颤巍巍地探到他的鼻尖处。
毒医打开了江心言的手,又扯开他的衣衫,看了一眼北堂云战的肩膀,黑青已经全部散去,他嫌弃着,“死不了!赶紧让人进来把他扶出来!”
安顿好一切后,毒医坐在北堂云战床前,一手摸着胡子,一手给他把着脉,这身子着实近不了,冻的慌!
“如何!”屋内围着一圈人,急急地开口问道。
毒医烦躁道,“围在一处做什么!取暖呢!散开散开!”
云彻三人朝后退了退,北堂景霖和陈笑笑也退了几步。
只江心言一人守在跟前,满身阴郁。
毒医抬了抬眼,这丫头惹不起。
坐在外面的出尘朝里面瞥了一眼,摇头轻笑。
“啧。”毒医皱了皱眉,“毒素倒是清的差不多了,再喝点药,应该就痊愈了。”
“只不过嘛!”
“不过什么!”
毒医收了手,“这身子,怕是得好好养着了!”
灵草根茎的寒性十足,好赖是施针过程中,有出尘和江心言的内力相护,可不知道多久才能将那寒气全部去除。
后续还需要服药啊!
毒医摸着胡子站了起来,朝屋外走去,啧,这灵草解毒方式太霸道,不过,比之碧落的血还管用,还剩了几片叶子,他得再研究研究。
连混合毒素都能解,想必还有他所不知道的效用,还真得想法子再种几棵。
听闻北堂云战暂时没事,众人也松快了不少。
江心言看着躺在**的北堂云战,抬手拂过他的眉毛。
这寒气怎么还没有退下去!她不禁皱起了眉。
低眸间瞥到了他枕下压着的一角。
她伸手抽了出来,是两封信,她狐疑的看了一眼北堂云战,又低头看向手中的信件,一封写着皇兄亲启,另一封,则是阿言亲启。
给她的?
江心言心下一震,这是他白日写的吗?在不知自己能否安然之后写下的?
她想她或许知道这里面写了什么。
江心言凝眉撕开了给她的信。
整洁苍劲的字体跃然纸上。
展信安。
阿言,若你看到了这封信,那我应当是不在这个世间了。
我于半生守护天辰,原以为此生也就这般了,直至遇见你。
你同我说,灵草不一定能解了我的毒,我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是怕,我走后你会难过,皇兄和阿霖也会难过,还是有些舍不得你们呐。
我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完成,有些不甘心,可又觉得此生无憾了!
能遇到你,是我此生之幸,自你不告而别之后,我一直都在埋怨自己。
后来那几年,没有你的消息,我心中慌乱,从那刻起,我便知道,此生再也放不下你了!
你回来后,我以为你真的恼了我,所以疏远了我,我亦不敢逼的太紧,可不曾想你竟是失了记忆。
我庆幸,又余失落。
你忘了我,独独将我忘了!
关于我的一切,都忘了,大概是我引得你太难过了。
阿言。
你大概不知道你与我表明心迹的那一天,我有多么开心。
今提笔,伤怀不已,可也庆幸,我还未曾向你提亲,你还能得嫁良人。
夫妻和美,儿女双全。
呵,其实我一点都不想你嫁给别人!
你只能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