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国丧,赵澜澈的婚事并不隆重,可他还是诚意十足地迎了夏栀也入宫。
所有礼仪,均未废弃,低调又奢华。
此桩婚事,朝中有太多人不满。
毕竟夏栀也出身商贾,于身份上实在有些不妥。
但赵澜澈力排众议,仍旧给了她皇后之位。
江心言看着坐在上面的一对新人,赵澜澈重情义,是不会为了旁的,舍弃了夏栀也的。
她心口处微微温热,嘴角带着笑意,低头抿了一口酒。
江砚白见江心言独自一人,抱着剑悄悄走了过去,低声唤了一句,“小姐。”
江心言抬了抬眸,瞄了一眼远处的赵澜澈,“好好跟着他吧,我也总算没有将你推入火坑?”
江砚白顿了许久,声音略有哽咽,“大小姐。”
“江统领,同我喝一杯?”江心言笑着。
江砚白听后微微点头,盯着手中的杯盏,这一杯下去,他此生就是天境人了!
“大小姐,砚白永不背叛。”
江心言心知他这句话的含义,转了转手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又过了七日后,赵澜澈和夏栀也这对帝后携百官送别了他们,和亲的仪仗也浩浩****地离开了天境国。
一出天境国边境,江心言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和亲队伍。
北堂云战早早就在路上停留着,打远便瞧见一行人朝他走来。
赵欢亦自然也跟了过来,看见北堂云战后不禁微微诧异,辰王居然也在天境?
不过看他与心言之间的互动,赵欢亦微微挑了眉。
稍作歇息后,众人启程上路。
赵欢亦和江心言坐在马车内,赵欢亦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窗外,迟疑着,“避开仪仗,悄无声息的从小路赶回天辰,是有什么原因吗?”
江心言看向赵欢亦,想起临行前赵澜澈的话。
“赵立刚从亲卫队里套出来的消息,父皇生前将你的消息递给了各国。你路上万事小心,他们会对仪仗下手!”
“最好,分开走!”赵澜澈凝眉,“带着欢亦一起,这一路,想要动手的人太多了,想要破坏两国亲事的人,也太多了!”
他异常郑重,“心言妹妹,欢亦的安危,就交由你了。”
江心言点了点头,“可是澜澈哥哥,聪明的人是都会想到声东击西这一计谋的,和亲队伍,反而不一定会有人去碰!”
赵澜澈偏过头来,“那可未必!”
他眸中闪过精光,那和亲队伍里面保不齐都已经混入无数刺客了!
若要杀人,怎么会放过任何机会!
江心言回过神后朝着赵欢亦笑了笑,“师姐,仪仗走的太慢了,而且又都是官路,我不喜欢,你瞧,这一路上的风景多好?你我就当游玩了,误不了回天辰的。”
“再说了,我也得护好你不是?”
江心言嫌弃道,“那仪仗也太过招摇了。”
赵欢亦凝眉,皇兄安排的阵仗确实有些大了,可是?“有军队护送,你还怕我不安全吗?”赵欢亦盯着她。
江心言挑着眉,“师姐,和亲路,危险太多。”
赵欢亦点了点头,双眉紧锁,担忧不已,和亲天辰损毁了他国的利益,她是知道的,可,恐怕这一路的危险不止是被她引来,更多的,是心言。
天色渐晚,几人就地架起了火堆,江心言和赵欢亦二人也换上了男装,从马车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