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不耐地站在境皇床前,看着他渐渐好转起来的气色,轻哧一声!
卫魏已经来了一月有余了!倒是将他养的不错!可那又如何,赵应阴沉着脸,“父皇!留给您的时日无多了!您确定不告诉儿臣您的印在哪儿吗!”
境皇闭着眼,咬紧牙关!
他一个字都不能说!
赵应猛的出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胳膊,盯着他的脸,“父皇!您只要说出来!儿臣保证!给您解药让您安享晚年!”
他等不及了!
听闻近些时日赵澜澈去卫府去的格外勤快!谁知道是去谋划些什么!
问卫魏那个老东西又问不出来!
墨衍那边也是毫无头绪!
他不能如此被动下去了,朝中的官员先前早就被换了大半!都是与赵澜澈交好之人!
他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境皇尚在,他根本无法即位!凭着太子名分把持朝政早晚会有人出来搅局,尤其是那几个被赵澜澈提拔起来的官员!
软硬不吃!
境皇疼的额头上冒了汗,可还是死死地紧咬牙关,这个逆子!
他的用印?
境皇皱着眉头,他就是死也不会将用印交到这逆子手中!妄想!
澜澈说了,叫他再等等!他一定要坚持,坚持到将这逆子凌迟处死!
他还等着看!
赵应见境皇疼的浑身微抖都不曾睁开眼睛,不禁气恼,到底在坚持什么!
他从袖中掏出一粒药,塞到了境皇的嘴里。
境皇一时惊慌,立马睁开了眼睛,想要吐出来,可却被赵应捂住了嘴。
赵应阴狠的笑着,“父皇,这药能让您身体康健,您安心吃下就是!”
赵应也不知道这药到底有什么效果!总归那老道说了!此药!有瘾!
既然毒药没法子让他开口!那他就另辟捷径!
“父皇!您好好歇着!儿臣明日再来看您,若您想通了,明日!就将印的位置说与儿臣知道!”
他说完凉薄地扫了一眼境皇,略有嫌弃地拂袖而去。
夜间,境皇一见到溜进来的赵澜澈,不禁湿了眼眶。
“这是怎么了?”他疑惑的看着境皇,正欲开口说些别的,却瞥见境皇胳膊手腕处的淤青!
赵应!
“父皇!您怎么样!”
听着赵澜澈焦急的声音,境皇宽慰不已,这才开了口,用手指着自己的嘴,急切道,“药!”
“那,逆子。”
“药。”
赵澜澈拧着眉,猜道,“可是赵应又给您喂了别的药?”
境皇急忙点头。
赵澜澈恨恨地锤了一下床面,混账东西!这是他的父亲啊!
他舒缓了眉间的凝重,安慰着境皇。
“父皇,没事没事,我回去将此事说与碧落,她明日来的时候再给您看看!”
“您放心,她医术毒术都很精湛,一定能将您治好的。”
境皇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赵澜澈的肩膀,“父皇,对不,起,你们,兄妹。”
赵澜澈顿了顿,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将汤药拿了出来。
境皇看着他神情专注地喂自己喝药,鼻子一酸,他都造了什么孽啊!报应!都是报应!
他拉住了赵澜澈的胳膊,险些将药碗碰翻。
赵澜澈手紧紧的抓着药碗,眼神带着一丝疑惑看向境皇。
境皇慎重地看着他。
“父皇?”他唤道。
境皇一脸凝重,“匾。”
嗯?匾?赵澜澈不解。
境皇有些急了,他到现在还不能完整的说一句话,今日又被下了旁的毒,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他盯着赵澜澈,眼神迫切。
越是急切,越是发不出一言!
看着他急切的模样,赵澜澈试探着问道,“是牌匾吗?”
境皇点了点头。
父皇口中的牌匾,定然是宫中的,能是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