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北堂景御一脸的懊恼,章起这才嘲讽的勾起嘴角。
“五皇子,说到底,你本就一脚踏上了那个位子,而在下也曾提醒过!”纪清河不紧不慢地开口,“说到底,你我之间,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对付江家!所以,还是说说您此番前来的目的吧!”
北堂景御阴沉着脸,“江家自是要对付的!过几日就是江家嫡女及笄的日子,江家父子一定会赶回来!”
“是想让我们去伏击?”
“不错!”北堂景御道,“他们秘密出行,带的人一定不会很多,而回上辰的路总共就那么几条。”
纪清河笑了笑,“五皇子,你我都不是傻子!怎么?还想让我们折进去多少人?”
北堂景御闭了闭眼,道,“这是杀江北莫再好不过的机会!本皇子言尽于此!做不做全凭你们!”
他说着便朝黎元之看去,心知他才是主事之人。
“五皇子,此事需要从长计议。”黎元之这么一听,回上辰的路上,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计划,而且确如北堂景御所说,江家父子秘密行事,带的人一定不多,最好下手!
可此事还是谨慎些的好,须得和阿初商议之后再做决断。
北堂景御觉得自己被吸进了一个漩涡之中,这些人与他只是互为利用的关系罢了,一旦牵扯到他们的利益,绝不会相让!
他默不作声的将斗篷披上,脸色异常阴暗,临走前,道,“此事做与不做皆在诸位,本殿言尽于此!好自为之!此后与贵国的合作,本殿还需好好考虑一下了!”
他走后,章起一脸不屑地开口,“说到底,他这个皇子已经再无出头之日!咱们如何行事,用得着要听他的?”
“章起!”纪清河明显有些不悦。
章起不情不愿地噤声不再开口。
黎元之道,“此事,与阿初商量后再做决断。”
“殿下!此事还需与小主子商议吗?”章起一听黎元之的话,便忍不住抱怨道,“殿下,明明您才是太子啊!”
“杀江北莫本就是咱们所谋,虽然天辰这五皇子废物的很,可是此次确实是个好机会!若说与小主子听了,不一定会让咱们去刺杀!”
纪清河听着听着眉宇间皱成一团。
说到底,小主子才是天辰的掌权者!
他又怎知小主子不会动手?
黎元之抬眼朝章起看去,有些不悦,“章起!你素日也是这般反驳阿初的吗?”
章起一听,抱拳拱手,“殿下。”
黎元之烦躁的摆了摆手,“也罢,此事休要再提!”
北堂景御失神地走到暗处,今日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本可以不是这般境地!
他怎么就忘了北堂景烨做了那种天辰皆知的错事,如何再有机会承继大统!
“景御?”上官岑看着北堂景御一副落寞无力的模样,关切道,“发生了何事?”
“阿岑!是我!造成现在局面的人是我!”他死死地握着上官岑的胳膊,苦笑出声,“我为何就不能再等等?为何非要这般激进?为何自乱阵脚!”
“是我把自己框的死死的,逼入了绝境!”
“我怎么就没有好好想想!北堂景烨的作为如何堪当大任!如何能成为太子!”
都怪江北莫!若非他在朝上为北堂景烨求情!若非他表露出自己站在北堂景烨一方!他又如何会对北堂景烨动手?
还有父皇!
北堂景御双眼通红,眸中尽是藏不住的恨意!
北堂景烨犯了那么多的错事!每每都能得到父皇的宽容忍耐!
甚至!他想到北堂景烨手握奏折的那一脸得意!
他就恨!
父皇啊父皇!都是您的儿子!您怎么就那般偏心呢!
三哥犯下诸多错事,您居然还能让他帮您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