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漫,尽管时间飞逝,但是血阳却依旧纹丝不动,仿佛没有黑夜。
易轻水带着众人寻了处平整避风的地形刚安顿下来,就看见烈阳一个人从眼前跑过去,形容癫狂。
这只臭凤凰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看着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易轻水嘀咕道。
本没打算搭理此事,随意瞥了一眼准备收回,却发现他越跑越偏,直接朝着荒漠边缘跑去。
易轻水左右望了望,看见赵乐铃似是追了上去,才收回目光,虽然这臭凤凰实在令人讨厌,但是这要是偏偏让她瞧见烈阳出事,她好像做不到见死不救。
赵乐铃尽量避开众人,寻着烈阳的踪影追上去,一直到荒漠边缘她才叫住烈阳。
“烈阳,我都说了我不在意你是不是凤凰,跟我回去吧。”赵乐铃不甚走心地说。
烈阳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头,无助的声音从手臂缝隙中传出来:“乐铃,你走吧,不用管我了,我不是凤凰了,帮不了你,你肯定在乎的,在乎的。”
赵乐铃耐心告罄,她尖声道:“我说了不在乎就是在乎!”
烈阳缓缓抬起头,满脸希翼又渴望地看向赵乐铃,问:“真的吗?”
赵乐铃情绪突然变得正常起来,她勾起嘴角,好似什么都没发生,抬步靠近烈阳,伸出手抚摸着烈阳的头顶,轻声说:“对啊,我不在意。”
看着烈阳依赖地抱着她,赵乐铃眼神突变,温柔尽散,带着决绝,掌心聚起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烈阳,猛地将其打下深渊。
她冷冷地看着坠落的烈阳,他脸上满是绝望和不可置信,又充满了疑惑,似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赵乐铃嘴角抽搐地笑起来,笑得病态又恶毒,手不停地颤抖,她说:
“你死了,就不会有人过问我关于你的事情,你是我的耻辱,我一定要将你抹去,烈阳你这样在意我的想法,你一定会愿意的对吧?”
赵乐铃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浑身哆嗦个不停,她自言自语道:“你不会怪我的,要怪就怪你不是凤凰还蒙骗了我,不能怪我,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一直错把一只山鸡精当成凤凰,我会疯掉的。”
赵乐铃连抽几口气,慢慢平复了自己过激的情绪,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痕,随后带着无尽的怨恨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易轻水,我会为你报仇的,你可要记着我的好。”
等到彻底整理妥当后,赵乐铃已经想好了措辞如何交代烈阳的去向,刚一转身,顿时大惊失色,下意识往后退。
方从源拔出剑指着赵乐铃,怒不可遏道:“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此处本来不在易轻水那边的视线范围之内,但是奈何方从源想选一处稍远的地方练剑,怎料看到如此骇人的一幕?也看清这个女人真正的面目。
赵乐铃一只手背在身后,见状也不带伪装地问:“你都看见了?”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定要让易道友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日日与你处在一起,岂不是要受你迫害?”
赵乐铃听见这话,似哭似笑,眼含怨毒,“又是易轻水,为什么你们个个都只看得见易轻水?”
“易道友也是你能比的,你这个毒妇!”方从源持剑攻了过去。
赵乐铃诡异地笑了起来,轻叹:“不自量力,今后我就送你们每个喜欢易轻水的人去死。”
赵乐铃就算实战不多,但是元婴的境界足以让她轻易碾碎方从源这个连金丹都还没有的毛头小子,不过几招,她便震碎了方从源的剑。
剑碎,道心受损,方从源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断剑,剑修视剑如生命,怎能断?怎能断?!
“我杀了你!”
他带着拼命的架势猛地冲向赵乐铃。
然而终究不敌,赵乐铃畅快地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方从源,说:“不要挣扎,兴许我还会留你全尸。”
不等方从源开口,她再度扬起手,凝起致命一击,捉起方从源的衣领,猛地击向他头部的神庭穴,震碎了他的颅骨,散去他的修为。
方从源霎时间七窍流血,头部凹陷,赵乐铃像扔垃圾一样轻飘飘地松开手,方从源便软倒在地上,大睁着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