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白。”
明老爷子恶狠狠地盯着陆思白,仿佛这是一个多么碍眼的孽畜一般。
“就算你再不想承认,你也不能够改变你身上流着眀家血的事实!”
明来爷子冷凝的声音在空**的客厅里响起,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包括在二楼躲着的柏南苑。
“什么?”
柏南苑不敢置信,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不过她很快便反应过来,连忙用手捂着嘴巴。
明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陆思白也流着眀家的血?
陆思白难道不仅仅是明凤栖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好朋友吗?难道他们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血缘关系不成?
不可能啊!即使是前世,柏南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陆思白和明凤栖有血缘这件事情?
“陆思白,你不要忘了,就算那个孽女已经和眀家脱离了关系,但她身上也流着我眀家的血,也流着我明显宗的血,而你,作为她的儿子,自然而然也是我眀家的血脉。”
柏南苑满心的疑惑正在糊思乱想之际,满脸怒色的明老爷子又出声说话了。
他看着脸色已经阴沉下来的陆思白,冷笑了一声,然后语气里带着一种憎恨和厌恶,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不愧是那个孽女的儿子,不分尊卑,顶撞长辈的样子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明老爷子,我尊老爱幼,委屈自己叫你一声明爷爷,你还真当自己是我长辈啦?你要不要脸呐,我从来没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的人!”
提到母亲,陆思白脸上又重新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但那笑意却根本没有晕到眼眸里,是虚假的,也是冰冷无比的。
“母亲她到底为什么要离开明家?为什么那么决绝地和眀家断绝关系,旁人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陆思白质问道。
他终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明老爷子,就像是看着见不得光的阴沟老鼠一般满是嘲讽。
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佣人们一听这架势,便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隐情,连忙低下头去,努力降低存在感,仿佛这样,就能够假装自己不存在一般。
伍叔是为数不多的镇定自若者。他就像是一颗傲然挺立在那里的松柏一般,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低下头,反而直直地看着明老爷子和陆思白,那双总是透露着温柔和慈爱的眼眸里闪过了无法形容的情绪。
有那么一瞬间,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长途跋涉的行人一般,满满的沧桑感扑面而来。
杨笑笑本来是一心一意地注视着明凤栖的,但是这诡异的氛围已经明显到让她无法忽略。
她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这拔剑张弩的两人,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脸上带着几分畏惧之色。
而秦可清,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从容,连那恰到好处的笑容都丝毫未变,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永远都只有那一副表情。
“我......”
明老爷子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事情,那张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张了张口,却只吐出了一个字,便说不下去。
“嗤。”
陆思白见此,毫不留情地嗤笑了一声。
“说啊,既然要提起我母亲的话,那我们就来翻一翻以前的旧账,比如说你为了满足自己那些肮脏龌龊的愿望,做出了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陆思白眼眸里满是严寒,如果说原先的陆思白的眼眸像是一轮笑起来就会灿烂的弯月,那么现在的这轮弯月已经落入到了冰凉的潭水中,染上了刺骨的寒。
“我是她的父亲,我给了她生命,她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那么为了帮助我实现愿望,牺牲一点点又有何不可呢?”
明老爷子被陆思白那高高在上的如同看阴沟老鼠一样的眼神给刺激到,脸色又青又白,却固执地说道。
“呵,果然是树不要脸,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陆思白闻言,毫不留情地回怼了过去。
“你除了贡献一颗禁子,你还贡献了什么呢?你满心满眼可都是别人家的老婆!那个女人也是手段高超,都嫁了人了,还能吊着你这么一个心甘情愿的备胎。你贡献什么了?贡献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还是说你为祖国添绿化是贡献?”
“陆思白!你给我闭嘴!”
眼看着陆思白越说便越是过分,明老爷子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天边的彩虹一般,“红黄蓝绿青蓝紫”齐齐来了一个遍。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那个时候你不是三天两头不在家,满心满眼都是给那个女人的正派老公戴绿帽。而那个女人,也积极地配合你的绿化事业,你们两个可真是婊子配狗,天生一对。”
陆思白当然不会停下,相反他还要说更多。
看着明老爷子干瘪的脸,笑嘻嘻地继续说道:“可是要我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一心弄别人家的老婆,却忘了,那个女人既然能勾引你,自然也能够勾引其他人,我劝你还是回去查查,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头顶上也有着一片青葱茂盛,芳草如茵的乌伦贝尔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