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皱眉看了一眼怀里的照片,更加觉得扑朔迷离。
宋谨修父亲的卧室里,为什么会摆放着妈妈的照片?
而且根据佣人的意思,这个照片也不是后面人摆上的。。
事件太过匪夷所思,无数个可能性在脑海中窜过,让苏羽凌乱无比。
“小姐,请问你究竟是谁呀?”大概是苏羽表现得太反常,佣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催促道,“这里的房间不让乱进的,您要是没事的话,就。。”
“你放心,我这就走。”
既然房间的主人不在这里,苏羽也不想再呼吸这别墅里的空气。
她将相册紧握在手里,这是妈妈仅存不多的照片,她也不能让妈妈的模样在这里被湮灭。
要走,就带着照片一起走!
苏羽将照片从相框里面抽了出来,瞥了身后的佣人一眼,趁着佣人没注意,便将相框重新放回了桌面上。
悄无声息的做完这一切,苏羽转身刚想走,却险些撞到了一堵还带着体温的肉墙。
“谁准你走的?”
宋谨修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苏羽身后。
男人刚冲凉沐浴,纯白色睡袍松垮垮的露着肉色胸膛,正好能被苏羽看到他微微滚动的喉结和下巴。
宋谨修的气息太过强烈压迫,再加上藏在怀里的照片好像在发烫,苏羽下意识的心颤了一下。
佣人们见到宋谨修,立刻低声说了句“宋先生”,便立刻懂事的鱼贯而出。
光线半暗的房间里显得逼仄起来,苏羽再也待不下去,一句话都不愿意跟宋谨修讲,便面无表情的绕过他准备走。
“五年不见,脾气越发大了?”宋谨修拽住她的手,讥诮的看着道,“还是说,这是你重新吸引我的一种把戏?”
两手触碰的瞬间,苏羽便表情一变,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立刻甩开他的手。
“宋先生,麻烦你放尊重一点,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请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因为。。”
苏羽凝视着宋谨修完美无瑕的面容,心中,却只有一片嫌恶,“被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触碰,我会感觉很恶心!”
“禽兽不如?”
没想到苏羽的形容词愈发得寸进尺,宋谨修不怒反笑的靠向墙,重新审视着苏羽。
这女人,五年不见。
不仅不瞎了,脾气也是疯长。
“难道不是吗?”跟宋谨修共处一室,苏羽很难长时间保持理智,冷声道,“还是宋先生你自己也觉得,自己比禽兽还要更禽兽?”
宋谨修很高,苏羽得仰着脸看着他,这个角度显得宋谨修愈发傲慢轻佻。
可她却毫不畏惧的逼视着他,眼神里充斥着寒霜。
看到宋谨修和时欣刚才站在一起,苏羽五年前,被他们联手逼流产的痛苦回忆,就疯了一样冲刷上来,差点就要将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冷静毁掉。
苏羽永远也忘不了,在病房里醒来,感受到肚子里面空****的那种极度的恐惧感,还有时欣对她说的那些可怕至极的话。
那种落水后即将溺毙的崩溃,还有好朋友忽然翻脸的背叛感,都是一个个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