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的一抬下巴,“说不定呢,你也知道,女人就是善变的,尤其我还年纪小,小人和女子都难养,而我双倍难养。”
“……这种事别太得意,叫你哥听见又要骂。”
唐金玉目露威胁地盯了一眼他。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天地和我都不说漏,我就要看看我哥是从哪儿知道。”
赵佑笑起来,假装无事发生,生硬地转移话题。
“前面有个酒楼,看样子人挺多,去吗?”
“好啊,我正好饿了。”唐金玉也展露笑容,以一种极为做作的腔调地回道。
然后噗嗤一声自己率先笑起来。
“不跟你玩了,你这人玩不起。”
她只笑了一声,便立刻重整表情,装出满脸怒意,抬高声音倒打一耙,扭头就往前方跑去。
赵佑瞧着她好像一只雪白的兔子,哒哒跑在街上,背影都写着勃勃生机,心情也连带着好了起来。
明明与破败的街道格格不入,但谁也不能否认,她就在这里。
就算他帮不上忙,眼下无所事事也无所谓,就如同唐金玉在他眼前一样,一切种种,各司其职,或许在过去就早已有了定数。
自己这些天,似乎光顾着庸人自扰了。
“别跑太快,当心摔了!”
最终,赵佑喊了一声,也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六日后
“二哥!二哥!你又跑哪儿去了!”
唐金玉一大清早就急匆匆地满院子喊人,跑过陆陆续续到岗工作的诸位官员,笑容爽朗,衣角带香,明亮得有些格格不入。
尤其配上她身后那一大群快步跟随的管家,就更像一位天真浪漫,受尽娇宠,带着一众下人溜出来玩耍的高门小姐了。
“嘿,唐总管今个儿又闹什么呢?”
一位整理文书的年轻官员放下系好手里的一叠公文,拿搁胳膊肘撞了撞同桌一起办公的同僚,语气很是随意。
他是唐家的旧部之一,之前在京城就和唐家兄妹见过,这几日下来,唐金玉一直在官署梳理内务,时常露面找人问话,他算是单方面混了个熟人。
“少胡咧咧,当心军师找你麻烦。”
而与他同桌这一位却是西南军内的官员,这几日被临时调来的而已,虽说这些天官署被唐金玉梳理得气氛轻松了不少,唐金鸣也不再到外堂怼着某个人的脸骂了,但也依旧不敢触了霉头,说这位妹妹的闲话。
“切,就随便问问罢了,你干嘛这么胆小。”
年轻官员撇了撇嘴,撑着下巴去看唐金玉消失在门口的裙角,脸上有些憧憬。
“我猜着啊,唐总管又是找赵将军开小灶去了。”
以前没机会见识,这两天他才知道,这位唐姑娘啊挂着个总管的名头,还真是贤内助,做得那些个什么打边炉什么焖烧肉,都香得不得了。
还一点不给众人分,大大方方说了专供养伤的赵将军。
本来或许有人说闲话的事,经由她这一大方的承认,反而让人不觉得有什么暧昧阴私,只剩下羡慕而已。
“瞧你那馋嘴模样。”
一旁的同僚忍了半天,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人家明明是出去独当一面的,您也能快些干正事吗?我这一叠都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