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良看向街道两旁那些如奴隶般生存的贫民，和高高在上的教会执事，神情莫名：“人啊，贪婪、懦弱、自私、懒惰、愚笨、善变、猜忌...是这个世界上最弱、最容易自取灭亡的种族。”
暮元身体直直僵住，神情一震，眼中光芒一点点弱下去。
“那...那诸神就没有这些缺点吗？”
抱着最后的希望，他开口问道。
李天良摇摇头：“诸神同样贪婪、自私，他们只是更能克制小，如此...才能谋求更大的满足。”
“那...”暮元有些糊涂了。
李天良启步朝前走去。
暮元带着疑惑跟上，就听李天良边走边说道：“但人也善良、勇敢、勤劳、智慧、果敢...也是世界上最强的种族，只看我们如何选择罢了。”
“既是最弱...也是最强...”暮元彻底昏头了。
李天良问道：“你生活在大荒城，可有学过古史？”
暮元微微一愣：“自然是学过的，从前人族被妖族、魔族统治，诸神怜悯世人，灭杀妖邪、魔族，赐下土地、知识、粮食...，人族才能在大陆上立足...”
听了暮元的话李天良都是感觉头皮发麻，这些宗教是真特么敢编！
若是放在近古时代，此等胡编乱造的古史传出去，恐怕大陆都会掀起一场灭教之战！
人族先贤拼尽生死、流干血汗在神魔、妖族、各大恐怖的远古种族手中夺下的生存地，竟被他们说成是诸神赐下。
“若是我告诉你，这些都是宗教为了吸引信徒伪造的历史，你信吗？”李天良深吸一口气道。
他眉头微挑，有些担忧地看向暮元，毕竟自小教育形成的世界观不是那么容易能被更改的。
“我信！”不料暮元回答得很是干脆。
“我自小所学所见，人族就是神的奴仆，什么都是诸神赐予，但若是神真的仁慈，又为何要让贫民活得这般痛苦、低贱！”
“所以我不信他们！从很小的时候，从...我父亲再也没回来的时候，从...我母亲被逼得跳井自杀的时候！”
暮元眼带猩红、双拳紧握。
李天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叹口气道：“没错，人族先祖诛杀过无数神魔，我等生而为人理当自强，又哪里需要去信仰神魔。”
暮元眼中露出兴奋之色：“你...你说的是真的？这世界上当真有神魔，而我人族先贤又是如此霸气？”
“没错，这几日我慢慢与你讲述...”
不久，小翠就回来了，小脸上却没有过多高兴，更多的还是忧愁。
她也明白，自己能救人一次，却不能救人一世。
几人穿过一片片乌烟瘴气的贫民区，总算抵达了城郊的地方，按照暮元所说，这里是大荒城内最低贱的贫民区。
住在靠近城市中心一些的贫民还可以说是做着手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