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春末的时候,应韫舟早出晚归的次数就变多了,温若敏感,察觉到了,开始留意着他的动向。
问他很多遍,他都支支吾吾的蒙混过关,温若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来那时日将近的婚礼。
她大概猜到了他在筹划,就没有再过问什么,免的真把他那些不怎么像惊喜的惊喜从他口里套出来了。
她下班之后,应韫舟难得的没有来接她,她便发了一辆车去了叶岁宁的酒吧。
倒不是去消遣,是去送请帖。
今天酒吧内换了个主题,蹦迪的场所被填满了桌子,打碟的地方也换成了驻唱舞台,灯光柔和的变成了清吧。
她推门进去,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正在擦桌子的沈赫奕。
那场车祸没把他撞死,只在脚踝和手臂上留下了两道缝合的疤痕,温若一开始听叶岁宁描述的时候,觉得她太夸张,小题大做了。
现在看见他撸起袖子,手侧那条十来厘米左右像巨人版毛毛虫一样的疤,竟然觉得有些瘆人。
“大少爷在这给人擦桌子呢。”温若路过他,玩味的打量了他两眼。
“姐?你怎么来了。”沈赫奕转头看向她,惊讶之间,有些不安的盯着她。
“看我干嘛。”温若白他一眼。
“你来准没好事,我得盯紧你喽。”沈赫奕指着她,抹布扔在桌上,双手环胸,双眼一眯,紧紧的跟在她身后盯着她的后脑勺,恨不得将她看穿一个洞。
“闭嘴,晦气东西。”温若举起包,准备砸向他,却被人打断。
“怎么一见面就闹别扭。”
“我这位姐姐就是我人生的绊脚石,好事落不着我,撬墙角一把好手。”沈赫奕轻啧,似乎对温若的意见很大。
“你以后出门,都去路边找一滩狗屎,上去踩一脚,你天天走狗屎运,倒霉找不到你头上来。”温若扯着嘴角,笑的敷衍。
“我谢谢您。”男人同样笑的又假又僵硬,咬牙切齿的伪善样。
“行了,就你话多,擦桌子去。”叶岁宁出声呵斥。
“我不,我等她走了再擦。”沈赫奕坐下,继续盯着温若。
“我来送请帖。”温若轻笑,打开包,两张请帖故意只掏了一张出来。
“给你,伴娘的请帖和别人不一样。”她朝叶岁宁眨眼,将象牙白镶着金箔边的立体式请帖递到了她面前。
“天呐。”叶岁宁挤了两泵手消,将手快速消了个毒,又擦了一遍,才接下这封请帖。
“干嘛搞这么夸张。”
“好看啊,我刚刚摸过灰,可不想留下一个黑指印。”
“姐,我的呢?”沈赫奕凑过来看了一眼,也擦了擦手,双手摊开准备迎接自己的那张。
“我和舟哥关系好,我是伴郎吗?”他满怀期待的傻笑两声,双手举过头顶,像接圣旨一样。
“你?没准备你的,你等过两天统一发放吧。”温若撑着头,掀了掀眼皮,慵懒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啊?”沈赫奕愣住,“不是,没有我的请帖?那……那我不是伴郎?我不要跟他们拿的一样,伴娘的都不一样!”
“姐,我的呢?真的没我的吗,给我看看你的包,你是不是翻漏了?”他死缠烂打起来,试图将她的包抢过来,头都快探进去找了。
“滚开。”温若一掌拍开他的脑门,从包里将另一张纯黑的嵌着银箔边的立体式请帖拿了出来。
“我就知道……”沈赫奕含羞的笑了起来,一脸不好意思的伸手去拿。
“你求我。”
“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