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被赵构轻薄了去,南星便一直躲着不见他,她总觉得赵构这个人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危险,好像越靠近他便越容易暴露似的。
不过这些天不用在赵构的身边侍候,南星也没有闲着,她一直都在暗地里调查秦桧的势力,现如今秦桧的党羽已经遍布官场,就连宫中也多是他的眼线,朝中唯一能与秦桧制衡的势力也就只有岳飞了,可是岳飞这次回宫吉凶未卜,为了能够牵制秦桧,南星只能扶植一批新的势力与之抗衡,方能削弱秦桧,这不仅仅是保护岳飞,更是为了皇家稳固,为了赵家的江山。
可是放眼整个大宋朝堂,南星唯一能够信得过的人就只有建王赵伯琮了,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养子,更重要的是他久在深宫,还未卷进官场洪流之中,是个可以栽培的人才,可是现在她就是一个闲散王爷,该如何为他谋职呢,看来这事还得赵构下旨不可。
所以南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找赵构,此时赵构正在他自己搭建的别院休息,一进屋,南星就闻道了酒香四溢,赵构正坐在桌旁饮酒,一身白衣,胸前却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的皮肤,一头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眉眼微醺,透着些许妩媚,却也显得**不羁。
南星呼吸一凝,两条腿不听使唤的向前靠近,离近了才发现赵构的眉间透露出丝丝愁容。
赵构仿佛知道她还回来,像是在故意等她,对她的到来丝毫不感觉意外,却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现在只有酒才能够麻醉他,让他不再胡思乱想。
南星不禁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赵构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拿起酒壶,狂饮起来。
南星微皱眉头,将酒壶一把抢了过来,不解的问道:“你没有听见我说话吗?别喝了!”赵构现如今的身体是不能这样饮酒的。
赵构此时已经半醉,发现自己的酒被人抢走了,面露怒色,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南星心中一惊,自从回宫之后,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样子,看着他一脸怒意,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南星的心底窜了出来,无法抑制,拿着酒杯的手,也不禁微微颤抖。
感受到南星惧意,那怯生生的样子,让赵构心中一紧,不禁有些懊恼自责。
霎时间如同变脸一样,眼神中又布满了柔情,望着南星。
南星不禁松了一口气,安慰自己刚才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赵构长出了一口气,夺过南星手中的酒壶,猛地喝了一口,酒从他的嘴角滴滴滑落,顺着他的脖子再到锁骨,最后落在白衣上,像绽开了一朵梨花。
赵构醉意正浓,柔声说道:“怎么?圣女大人终于肯来见朕了?是不是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南星低下头道:“陛下身子已经痊愈,不需要民女照顾……”
“谁说朕不需要的,朕时时刻刻都想你在朕的身边。”赵构借着酒劲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南星莫名的觉得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又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酒壶,喝了一大口“解渴”。
赵构感觉到了身旁之人的坐立不安,嘴角微微勾笑,倒了一杯酒,放在南星面前,“朕知道,圣女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朕这里必然是有事相求,若是你能把朕的酒陪好了,朕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南星得到了默许,神情略带慌张的说道:“陛下莫要食言。”这是一个让伯琮获得官位的好机会,南星绝对不能放过。
几杯酒下肚,南星才感觉到这酒的醇香中透着直入心脾的浓烈,眼前就已经开始模糊了,小脸布满了绯红,舌头已经硬了,身体还左右摇晃着。
看着她那醉酒的模样,赵构的表情也越来越柔和,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深情,神色痴迷,那些烦心事早就已经抛在了脑后。
赵构不禁摇了摇头,心道:还是跟以前一样,沾一点酒就醉的一塌糊涂。
这边南星也真应了赵构的话,不光是喝醉了,还撒起了酒疯来,拿着酒杯站了起来,“皇上,你说了,今天我说什么那你都会答应我的!”
赵构挑眉,抬头看着摇摇晃晃的南星,“你倒说来看看,有什么事要求我?”
南星喝的酩酊大醉,吼道:“陛下,我想为建王赵伯琮求一官职。”
赵构变了脸色,沉声道:“你可知祖宗家训,女子不得参政,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南星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我!我才不怕死呢!就算是死我也要说!皇上,你不能让秦桧在把持朝政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构微微勾起嘴角,“哦?你这样诋毁大臣,不怕死吗?“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着身体摇摇欲坠,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