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你有没有去看过医生呢？”
她觉得，帮人算健康问题时，得先排除医学原因，再去相面看八字。
不然的话，和那些功夫不到家、坑骗钱财的神婆神汉有什么区别？
上上签点点头：“看了，怎么没看啊？”
“301医院、交大附院、帝都第一医院，我都去看了。”
“片子拍了一大堆，医生说没问题，也许是心理原因，让我回来好好休息下。”
“可我知道，这真的不是心理因素，我女儿刚刚高考完，成绩特别好，我开心得不得了，哪里会有心理问题啊？”
说完以后，上上签的右边眼睛流出了两个豆大的眼泪，她急忙抽了一张纸擦干净。
“我都快愁死了，总是莫名其妙地流眼泪，有的时候睡着睡着就流眼泪。”
“我真的一点儿都不伤心。”
顾月：“症状持续了多久？只有流眼泪这一个症状吗？”
上上签：“半年前女儿应考压力特别大，人都快要崩溃了，我索性帮她请了3天假，带她去东南亚玩了三天。”
“回来以后就出问题了，一开始只是偶尔迎风流泪，后来没风的时候也流泪，流泪的频率还越来越高，这个月来，症状更加严重，早上起来后看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咋个回事，不是白茫茫一片，也没有太多黑点，而是一大片红色，得在**静坐好久才能恢复正常。”
说着说着，上上签的左眼又分泌出了好大一坨黄色的物体，她又着急忙慌地拿出纸巾进行擦拭。
看样子确实挺难受挺尴尬的。
【东南亚有好多邪术，阿姨你是不是不小心中招了？】
【这阿姨人还怪好嘞，高考前还能带女儿出去玩儿。】
【我妈妈以前也迎风流泪，是泪腺有问题，要不要去看看？】
【妈呀，我上次得了角膜炎，眼屎特别多，早上起来忒难受了，不敢想象阿姨这种情况该有多难受！】
顾月仔细地看了看上上签的五官面容，默默闭上了眼睛想了一会儿，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知道烙女蛇吗？”
上上签摇摇头，水友们也纷纷表示不知道。
顾月便讲起了烙女蛇的故事。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县丞名为胡亮，他娶了贺氏女做妻，日子原本过得挺好的，但成亲几年后，他没了新鲜感，新纳了一个小妾。”
“贺氏女怒火中烧，十分不待见这个小妾，趁着胡亮外出时，便将铁块烧得通红，命人按住了小妾，硬生生地将小妾的眼睛烫瞎了。”
“小妾难以承受失明之苦，上吊自杀了。”
“古时的女子没有什么地位，能与人做妾的，大多家境贫寒，或者不被父母疼爱，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人替她申冤。”
“贺氏就那么继续和胡亮过日子，还有了身孕。”
“十月怀胎以后，贺氏分娩出了一条小蛇，她大惊失色，连忙找了禅师解惑。”
“禅师说，那条蛇是小妾所化，若是贺氏能够善待小蛇，便可免除先前所犯罪恶，若是小蛇死掉了，贺氏必将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