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了。”程野直直地看着她,声音冷漠得厉害。
“咳——咳咳——咳咳咳——”楚胭闻言,猝不及防地被口水呛到了,咳个不停,那架势,像是连肺都要咳出来了般。
什么叫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她做了什么?!
看他的模样,倒不像是把他给睡了那么简单。
而她也很确定,他们之间,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目光在他的身上流转,他的脖子上并没有什么草莓印。
而她的身上也没有。
“你、你、你……我、我、我……”楚胭好不容易顺了口气,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现在脑子乱成一团,恨不得坐时空穿梭机回到昨晚。
难道是她发酒疯了?对他做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想认账?”程野的脸上阴沉如墨,目光凶猛地瞪向她,眼底蕴含着暴风雨前的阴鸷,令人心生寒意。
他这是动了杀心啊。
想要杀人灭口。
“那个、那个……”楚胭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但一接触到男人的眼神,很没骨气的怂了。
男人就这么看着她,像是等待着她的下文。
“这、这……您也知道,这喝醉酒后的一些行为,是不受控制的,会偏离轨道。那不是我的本意,真的。”她使劲地眨巴着眼睛,试图用眼神来说服他。
就差没直接说“与本人无关”了。
“借酒壮胆,酒后吐真言。”楚胭面无表情地道,风轻云淡的几个字,却将气场拿捏得死死的。
直接推翻了她所有的言论,毫不留情。
“……”
楚胭被哽住了,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反驳的话。
忽而响起了“咔嚓——”地一声,在这窒息般的客厅里,显得尤为的明显。
楚胭低头看了一眼,只见她手里的画笔在她的无意识用力之下,被掰断了……一截还弹跳到了程野的脚下。
程野低头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的气压又低了几分。
不知为何,楚胭总觉得身后凉嗖嗖的。
心哇凉一片,命不久矣。
正当客厅里的气氛逐渐变得凝固时。
陈山便扶着墙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程野的身旁,脸上全是宿醉后的疲态。
楚胭不着痕迹地轻呼出了一口气,试图翻找着有关于昨晚醉酒的记忆。
她的视线再次定格在手里的那被掰断的半截画笔上,尽可能地发挥了自己的想象。
画笔的用途是什么?
无疑就是画画……
楚胭的视线偷偷地瞄向了一旁的男人。
陈山微眯着眼睛,哼哼唧唧地往程野的身上倒去,全然忘记了此刻还有一个楚胭在这里,“我怎么全身都疼?你是不是趁着我喝醉酒,对我做了什么?”
“……”
楚胭差点就破功了。
这、这是什么狼虎之词?
视线下意识地望向程野,隐隐约约间,还有点小期待。
但看见了男人那眼底乌压压的墨色全部压下来,浮光乱影波涛汹涌,缩了缩脖子,自动将那点黄色废料给清理干净了。
“喀咔——”
活动筋骨发出的清脆声响。
程野咬了咬后牙槽,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