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子俊在大朝会上向世人宣告女权变革之后,不知不觉,又过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朝廷和皇宫都如往常,一切相安。皇后依然代政上朝,朝中臣子依然臣服听命于皇帝和皇后。皇后林婉池凭借天资和勤奋,兢兢业业,精心治理着国事与后宫。在宫廷里,似乎除了冬日的来临,和日渐转寒的天气,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不过,与皇宫的相对平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朝外,在民间,虽然女权变革才宣布短短十来天,朝外和民间却发生着巨大的变化。由于女权变革摒除了男尊女卑之思想,宣布女人可入私塾,可参科举,可练武术,可习骑射、可步仕途、可从商道,可掌军权,闺门不束、礼教不兴等。从此,女人的地位达到前所未有的提高,女人们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女权变革一宣告,平日里束缚在闺阁里的女人们纷纷走出家门,行走街头。平时,街上行走的人,即便是最热闹的京城,所见女人寥寥无几。而如今,无论是繁华都城,或是巴掌小镇,甚至是偏僻乡村,随处可见女人来来往往。城镇的大街小巷里,都能见到行走的女人,有的打扮得花枝招展,有的打扮如男士一样,有的购买胭脂水粉,有的观看琴棋书画。不仅如此,私塾里开始接收女学生了,有些富人家的女童,跟着男童一起进入学堂。可以说,女权变革犹如寒冬刚过、初春乍来的一场久违的春雨,悄悄地滋润着大地,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
这一天,林婉池散早朝之后,又前往御书房批阅奏折,下午时分,奏折就批阅完了。以前,奏折总是每天堆积如山,她每天处理奏折都处理至深夜,好不容易把今天的奏折处理完,第二天,还是会有满满的奏折等她批阅。不过如今,朝中有了不少贤臣,特别是有了左相。自从朝中有了左相,林婉池治理国事就轻松多了,左相与其他大臣,帮着她治理着半壁江山。所以,现在的天下,问题比以前少了很多,奏折也自然会减少下来。
奏折处理完,婉池有了些空闲的时间,便前往长乐宫看望龙子俊。未到长乐宫,婉池先听见从长乐宫里传来一片笑声。她继续前行,便听到小李子尖细的声音:“陛下,奴才又输了。”
接着,她听到龙子俊一阵咕哝:“小李子,你这会儿是输了第几回了?”
小李子道:“回禀陛下,小李子连输了七回了。”
“唉!和你们这些人下棋真是无趣!”龙子俊叹息道。
婉池走进长乐宫,请了安,说到:“臣妾叩见陛下!”
龙子俊见了婉池,原本烦闷的心乐呵起来,笑道:“皇后来了!来得正好!陪朕下下棋吧!朕刚才与小李子下棋,没两下就轻轻松松地赢了他七回,真是无趣!他们这些奴才,因为害怕朕,与朕下棋时,总是变着法子输给朕。皇后你说无趣不无趣?”
小李子起身,邀请婉池入座,边说到:“皇后娘娘,冤枉啊!奴才可没有变着法子输给陛下,而是陛下棋艺精湛,小李子实在不是对手。”
婉池边入座,边笑道:“陛下棋艺精湛,小李子哪里是您的对手。”
龙子俊道:“那请皇后与朕下棋,咱们好好地博弈一番。你可不能让着朕,要认认真真地下棋,让朕动动脑筋。”
“嗯!”婉池微笑地点点头。
龙子俊吩咐道:“小李子,请乐师进来弹奏一些雅致柔慢的曲子,朕与皇后边听琴,边对棋。这样才更有雅趣。”
“奴才遵命!”小李子应着,便遵照吩咐,请了宫廷乐师进来。
龙子俊与林婉池在长乐宫里,边听琴,边对棋。过了一会,韩公公匆忙地进来,禀报道:“陛下,皇后娘娘,左相求见!”
龙子俊放下棋子,说到:“带他进来吧!”
“是!”韩公公说着,走出宫门,将等候在宫外的左相迎了进来。
左相进入长乐宫,与皇帝、皇后行了君臣礼。礼毕,龙子俊问到:“左相,你来长乐宫晋见朕与皇后,素为何事?”
左相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自从女权变革宣告以来,天下悄悄发生着日异月新的变化。天下之女子,渐渐地从闺门束缚中解脱出来了。学堂里,开始接收女童入学。而城里城外,平日所见女人寥寥无几,可如今,女人们遍布大街小巷,有的做买卖吆喝,有的逛街闲耍,有的买胭脂水粉,有的买布料桑蚕,有的买针线行头。自从街上女人多起来之后,集市交易比往常多了一倍,交易一多,都市更加繁华,而且,朝廷征收的交易税也多,国库日渐丰盈。”
“好!”龙子俊听完左相之言,难掩内心的兴奋,激动地喊了声好。随后,他稍微稳了情绪,笑道:“皇后,你果真有远见。宣告女权变革才短短十来天的时间,天下就发生着这么多的变化,不能不说,实施女权变革是非常正确的事。”
婉池笑道:“陛下,天下有男人和女人,如果仅靠男人来支撑天下,力量毕竟是有限的。而如果把女人的力量也发挥出来,那家国是不是更稳固,百姓生活是不是也更好呢。”
龙子俊道:“是啊!天下是男人和女人的天下,女人可抵半壁江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