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兰万万没想到能从孙月嘴里听到这话,她还是那个一向惯会把气往肚子里咽的受气包吗?气疯了的她险些失去理智,就要冲向孙月,好在被一众人等拦下了。
孙月一副“你看,我就料到了”的神情,不急气急败坏的齐兰,孙月看向这一众人的领头人,“不知村长这会儿来是有什么事?总不能就是来让我哄孩子的吧?”在说到“哄孩子”时,她特意加重了音量。
刘全友像是完全没有听出来,倒是一副语重心长的过来人语气,“月娘,你这样对待兰娘可不行,她到底是你的嫂嫂,长嫂如母,可不能不敬长辈。”
哦吼,这竟然是她大嫂?那她大哥真是辛苦了,改天给他送个绿帽子。
孙月眼睛雪亮,可没忽略齐兰看向阎钏时那点眼神的变化。
“村长,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能改我肯定改。”换言之就是不能改的也别想着让我改了,不可能。
刘全友一噎,觉得成了婚后孙月的变化还真挺大,简直就像是换了个性子。
“你这么护着那几个野种,难不成是因为里面有你和哪个野男人的种?”这时,齐兰又插了句嘴。
“嘴这么脏你该刷刷了,臭到我了。”
眼瞅着齐兰被气得几乎要翻白眼,拦都拦不住想要冲过去和孙月打一架的架势,刘全友真是无奈了。
“兰娘,左右无事你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就够了,月娘我问你,你同阎小子成婚不到半年,这几个小孩到底是从哪来的?”
盲区又出现了!
孙月倏地回头,两眼直勾勾看向阎钏。
“大原几个都是街上的流浪儿,最小的那个是被遗弃到善堂门口,被月娘捡回来拉扯到这么大的。”
这可是善举啊!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刘全友信佛,对这一举动说不出指责的话来,只觉得孙家的钱不是好拿的。
没错,孙母回去后就找到了刘全友,送上了一布袋的铜钱,话里话外都是让刘全友想办法说通阎钏,以善妒为由休掉孙月,改娶孙梅进门。
要他说,这不是胡闹吗?莫非是嫌村里那些闲汉长嘴妇没乐子玩笑消遣了,硬要给人家说闲话?
你们一家子有个什么矛盾,关上门来是打是吵是闹的,都跟别人没关系,这也叫家丑不外扬,哪有要把大女儿跟女婿拆了让自己二女儿嫁过去的道理?
“那梅子的事,你们夫妻二人有有什么打算?孙嫂子可是说了,月娘毁了梅子容貌,有碍于婚配,所以想让阎小子负责,娶了梅子,不过因为月娘善妒不允,让我来主持公道,阎小子,我听听你的想法。”
阎钏沉声道:“月娘纯良,大原几个孩子都是托月娘才长大至今,若非心存大善仁爱之人,谁又愿意收养四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善妒一言简直荒谬,再说纳娶一事我亦不同意,又何来月娘妒忌一说?虽然有强买强卖一说,但婚姻大事,还得是双方愿意才好。”
这话说的妙啊!
乍一听没什么,把字拆开了细细品,这不就是暗指孙家母女上赶着不是买卖吗!
没想到你还是个嘴炮小能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