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小声说,“我也通些医术,为自己把脉没把出什么异常,就以为没事。”
“娇娘,下次可不准这样了。”段启珏故作严肃地开口,两指并拢在阮娇的鼻子上用力地刮了一下。
阮娇吃痛,捂住鼻子眼巴巴地看向段启珏,一双圆乎乎的眼睛宛如一只纯良无害的小鹿一般。
段启珏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没能屈服于阮娇的卖萌攻势下。
这次是怀孕了,若下次是旁的毛病呢?
段启珏病过,所以也更懂疾病带来的苦楚,以及处于病中对家人报喜不报忧的心情。
他不想让阮娇懂这些,经历这些。
“那便是了。”大夫将来看诊的东西收拾了一些,段启珏派人找他的时候,将阮娇说得如同快要不行了一般。
如今,虽然叫他之人显然夸大了其词,但能诊断出怀孕倒也是一件喜事,算不得白来一趟。
“二夫人,你我同是医者,给自己把脉的时候,总是会不准,大抵是那医者不能自医的道理,若是感觉身体有恙,还是该找别人看看才对。”
大夫笑得极其和蔼可亲,又给阮娇细细交代了一番,“先前听闻了二夫人给韩家少夫人接生的事迹,想必二夫人对这妊娠之事有所心得,补品不宜多吃,**也应适量这些事,还是您同段二公子交代吧,我就不留下来插嘴了。”
阮娇与段启珏的脸都红了起来,点头应答,“多谢大夫。”
段启珏差林园将这大夫给送了回去。
见阮娇没什么大碍,叶蓉心里提得这口气也给放了下去,“你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过年时候那几个饺子,总算是没有白吃。”
“是,这些都是娇娘的功劳,能娶到娇娘是我的福分。”段启珏连笑两声,盯着阮娇,不肯转移半分视线。
阮娇眨眼,对于这种夸奖,她一向公平得很,这会儿开口就说,“可是这孩子也有一半是相公的功劳。”
这话又让段启珏的脸给臊红了,“娇娘,这话回头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再说!”
“弟妹当真是个坦率直言的人。”周凤捧着肚子笑了一会儿,“生下的孩子说不准也是个直肠子,那时候燕瑞可不能欺负他。”
“欺负谁?”段燕瑞还有些不明白情况,跑到阮娇的床边,硬生生把段启珏挤下去了点。
段启珏总不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那么多,只好一脸郁闷地站在旁边,看着自家娇娘与段燕瑞笑着交谈。
“二姨娘,刚才那大夫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您不是生病了吗?”
“没有,我没生病。”阮娇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是我结了果子,不对,是我怀了孩子。”
阮娇一个漫不经心,就又将这事儿给说叉了,这比喻倒是新奇,屋里的人都以为她在逗段燕瑞玩,一时之间竟然又笑成了一团。
大家七嘴八舌地解释之后,段燕瑞总算是明白了,“我是要有堂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