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张岚与君沉舟给打动了,又许是旁的原因。
此时阮娇这话说得格外郑重其事。
段启珏不想负了她,听到她说这话,心中感动有余,又不舍得她受半分苦楚。
旁的不说,那蒋艳生孩子时的险境,他是看在眼中的,若是那**之人换成了阮娇,只怕他段启珏要比韩公子还要更着急几分。
一想起这事儿,段启珏的表情就显得有几分纠结。
“相公不喜欢吗?”
阮娇疑惑地问了句,她记着之前自己不懂时,说要与相公结果子,相公的表情挺高兴的啊,怎么现在这般纠结了?
“不是,娇娘。”段启珏生怕阮娇误会,忙解释道,“若真有属于你我的孩子,自然是高兴的,可这事儿也要随着缘分,强求不来,你年纪不大,我也不想让你受这番苦。”
阮娇点头,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
她因为修炼多年人参精窍,平日不受病痛之苦。
可这事儿她不知道怎么同段启珏讲。
段启珏当她是在纠结自己话中的意思,揉了揉阮娇的头,语气带上了几分无奈。
“罢了,娇娘,命里有时终须有,我们也无须在这儿操什么闲心,去吃饭吧。”
自家酒楼的菜也不能总吃。
段启珏带着阮娇来了镇上最大的酒楼,辛苦了这么久,总要犒劳一下自己与阮娇的肚子才是。
结果这一来,还碰到了不少熟人。
“相公,那是不是文书啊?”
阮娇眼睛尖,还没走到跟前,就看到了客栈门口的人。
段启珏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那不是正在与图兰交谈的段文书又能是谁?
“我请你吃顿饭怎么了,这有什么坏了规矩的?”图兰一手叉腰,十分纳闷。
段文书坚持道,“不是,你一个女子,怎么能请我吃饭呢?”
今日段文书送了图兰一个硕大的纸鸢,图兰放不上去,段启珏倒是也相当耐心地教她。
图兰不自觉想到,无论在西域或是中原,都有被帮助的人要请帮助者吃饭的规矩,这才生拉硬拽将段文书拖到这里。
可偏偏段文书感觉让一个姑娘请自己吃饭,怎么想怎么别扭,绕了半天都没有进去。
图兰一巴掌拍到了段文书背上,“唧唧歪歪的,你到底吃不吃?”
“哪有说不过就打人的道理?”段文书哭笑不得,说,“是到饭点了,不如这顿饭让我请客?”
“你送我东西,还请我吃饭,难不成你…”图兰莫名想起自家侍女曾同自己讲过,若一个男子对自己频繁示好。
那就是想同自己…
可一向豪爽的图兰,这时却有些说不出口。
有些话在舌尖九转十八弯后,就变成了,“莫不是你人傻钱多?”
段文书:…
段文书摇头晃脑地问了一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一下,你在夸我还是骂我?”
图兰的回答远比段文书来得正经,“我在问你。”
“文书,图兰!”阮娇唤了一声两人的名字。
两人正争辩的高兴,听到声响惊讶地回头,见到阮娇手被段启珏牵着缓缓向他们走来。
没由来的。
两人心中都生起了一丝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