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出行那日,声势浩**,不同第一次君沉舟和段家的送行,这一回镇上很多的人都来了,因为此次的规模,所有陪同出商的伙计甚至是护送货物的,总的一百多人将近两百,几十车货物。
他们招揽的伙计多起来,送行的人自然就多起来,阮娇将上回求回来的护身符送给了段远志,就此作别。
晚上回到家中,段启珏见了君沉舟派来的人,阮娇守在房里,直等了一刻钟,段启珏才披着衣服从后门回来。
阮娇上去接下他的衣服,原本两夫妻都打算睡了,谁知道君大哥的人忽然来了。
“相公,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阮娇忧心的问起,以前她什么都不必担心,可现在经历过段启珏一次重伤之后,她很害怕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情发生,段启珏摸了摸她的头发。
阮娇的头发就那样披散下来,像是深夜的瀑布一般,夜色下暗淡的光泽,以及顺滑的触感,他说:“没事,只是新传来的消息,说京城这次广纳寒门,大皇子还想要扩建学院,此举很得圣心,阮大哥那边的证据也入了大理寺,只怕到时候不日就能做案底彻查。”
“正是风雨欲来…”
段启珏脸上多了些沉重,之前同阮娇说可能会去京城住,不是假话,可他们的产业全在云栖镇上,云栖也是他们的家乡,即使段家般至蕖都,这些产业也不可能作废。
它们还要继续经营下去。
所以商队的事情,必须要进行,还要通过这一次出商,同西域最大的部落交好,将两方的商路完全打通,那时他们便可往大雁都城发展。
“相公,这是什么意思阿?”
“可能有几件大事要发生了,不过娇娘放心,我会保护你。”
两人各怀心事的休息,二日又分开出门。
今天来了一位旧友。
蒋艳的胎已经六月了,近日也能出来走动,时不时也会亲自来阮生堂拿安胎药。
蒋艳正穿着一件宽松的襦裙,她的肚子很大,许久没来,见着阮娇很是亲热。
“二夫人,许久不见了。”
两人拉着一起说话,蒋艳三句不离感谢的意思,他日要不是阮娇帮她,她哪里能怀上这个孩子?
“你最近觉得如何?这孩子还有两三月应该就要出生了吧?”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上次段文书高中,蒋艳在段家家宴上才诊断出来有孕,现在就因为一个年关分开,有一个春天过去,孩子就要出生了。
下次一眨眼,岂不是都能打酱油了?
“我平日里在家中修养,却也请大夫来看过,大夫说我肚子大,说不定是个双胎。”
阮娇一听,有些严肃起来,自从行医之后,相公教会她识字看书,她便多修医书,方便给人看病,在书中也多学女子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