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听,他们并不是回北梁的商队,南子凉难免有些大失所望,他们是刚到西疆的商队,还要在草原上四处收购皮货,一个月后才回去,而且回去时也不一定能经过这个部落。
看来指望不了他们了,南子凉有些丧气,仍是忍不住打听起平关的情况,那领头的商人笑道:“姑娘,我们不是平关的商人,我们是从临昭来的。”
“临昭?”南子凉怔了怔,瞬时思绪如潮,不知萧渊情况如何了,也不知梁显琪那个小家伙过得好不好?
南子凉试探道:“这位大哥,临昭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没有?”
那商人小声道:“最近倒真有件大事儿,临昭最近戒严了,听说九王爷的王妃与孩子都死了……”
南子凉有一刻失神,那个商人讲了些什么,再也没有听进耳去。
梁显琪死了?
那个孩子死了?
曾经的一幕幕在南子凉的脑海里上演着,苦涩一笑,心里是说不出的酸痛。
倘若……那个时候,她没有让那个孩子离开……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了?
南子凉坐在草地上,望着远处的辽阔的草原,牛羊在山坡上闲散地吃草、撒欢,天宇湛蓝,风儿牧着洁白的云,在天空上悠悠地飘,草原无边无际,宁静而安详。
泽兰走了过来,坐到她旁边,与她一齐望着远方,静静地坐了半晌,南子凉打破沉默,眼睛依旧望着前方:“泽兰。”
“嗯?”她轻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