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消息传到南家时,南三公与南子兮正在对弈,手中黑子未落,南三公便沉眸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待送走传话的侍从后,南子兮返回到软垫之上:“爹爹有何打算?”
南三公看了南子兮一眼道:“纵然老夫痛恨萧家,可我们始终是南朝的人,三姓家奴注定是人人唾骂的千古罪人。”
答案,不言而喻。
“女儿,明白了。”南子兮将白子落后,应衡便已在凉亭外等候着了。
棋落无声,静谧许久,南三公缓缓起身,叹息着,看了南子兮一眼,便径直离去。
亭外,夜雨簌簌。
应衡依旧一身深色劲服站在亭外,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柏,那深沉的眼眸已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他静静地望着亭内的女子,那是他的结发妻子,也是陪伴他最多时光的人。
可惜的是,纵然他们走过那么多的时光岁月,却始终无法真正的靠近对方一丝一毫。
同床异梦,大抵便是如此吧?
等了许久,应衡始终不见亭内女子有任何动作,她只是静静的坐在棋局面前,一动不动好似一尊雕像。
她背对着他,让他看不到她的任何表情,她没有动,他也没有走进去的意思。
许是,这夜雨太过于寒冷,又亦或是应衡的衣物已经湿透,他终是按耐不住的走进了凉亭。
“子兮,我……”话还未说完,他便看到南子兮已泪流满面,一瞬间竟再也说不出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