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没回话,但脸上的神情就是不信任木尘的样子。
要是护得住,上一世就不会让她染了病去世。
叶汐然与他相扣的五指动了动,轻轻的敲着他的手背,抬头向他眨着眼,眼里软软的哀求。
他的眼瞬间就柔软了下来,违心的道“不是,我是怕她不会爱惜自己,也怕出了什么意外。”
这话让木尘满意了不少,小徒弟什么性子他懂,最爱拿自己的身体逞强,且小徒弟不止是个小姑娘,还是个样貌极美的姑娘,难免不会被盯上,毕竟人心难测。
他是满意景烜对小徒弟的维护之意,但依旧不待见他这个人,依旧脸色语气不善的道“就算你这么说也别想我对你有好脸色。”
木尘说完这话就走了。
叶汐然正对着他,小手指软绵绵的勾着他的拇指,“你别生气,师父他一直都是那样脾气不好,对你这个拐了他小徒弟的人难免会有情绪。”
她的声音又软又甜,景烜单手揽着她的肩膀压进怀里,手指蹭着她的小脸,“我不生气,只要你喜欢我就够了。”其他人的意愿并不重要。
他眸光闪了闪,埋首在她耳边说道“谁都不能从我手中夺走你。”
说话时热气拂过敏感柔软的耳骨,叶汐然身子不禁瑟缩了一下,挣脱出他的怀抱,暗下清了清嗓子,“我们赶紧走吧。”
景烜视线落在她透着粉的耳朵上,眸色深了深,顺从的牵着她一起去城郊。
这里的人都是染了瘟疫的人,叶汐然不敢大意,寻了简陋的防护服给景烜和自己穿上,叮嘱他不要去碰那些染了病的人。
这瘟疫不止通过那些老鼠和那些被老鼠染过的水源传染,染了病的人也能通过唾沫传染给其他健康的人。
昨日景烜只是紧紧跟在她身后防止她与病人肌肤接触,可今日知道了瘟疫可以通过唾液和血液传染后就与昨日态度大不相同。
她凑近病人要观察病人的状态时被他扯胳膊离的远远的,脸上的神色像是如临大敌。
叶汐然蹙着眉心看他,出声问道“你干什么?”
以前他也经常会妨碍自己治病,但却没像现在这般直接拉着她不让靠近病人,叶汐然以为他那不正常的占有欲又发作了。
景烜眼底眉梢都是凉淡,“会传染。”
她耐着心安抚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带了口罩,且不与病人同食便不会传染的,我是大夫知道怎么保护好自己。”
他不为所动,依旧拽着她的手不放,“我不放心。”
“那你想怎样?”叶汐然无力道。
以他所想必定是立马出城离着地方远远的,管这些人是死是活,但他知道这不可能,勉强道“我知你是担心神医,但也不必与病人离得这般近,你可以回去研究药方。”
叶汐然一脸“你在说什么大话”,压了压心头的急躁,缓声说道“景烜,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