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秦丧独留这么三个字,再懒得与他说道,遂转身离开。
李箫何亦是不急,悠然地看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安阳郡主比想象中要强多了,她是青月拼命保护下来的人,我也是不愿意她死得太早。”
说罢,他从袖口掏出一个瓷瓶,猛然扔了过去:“接着!如今‘练尸’难以寻找,不过我嘛,定是有的。这药是致命毒药,是给你喝的,若将来你需要‘练尸’的话,便把毒药一喝,我再交出‘练尸’。”
秦丧头都没回,却准确无误地接住了瓷瓶,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毒药,‘练尸’的确十分稀有了,乌雅明之还未疯癫时,就已经下令禁止再造‘灵尸’,所以‘练尸’早已消息无踪。
被李箫何这么一闹,秦丧整个人都有些闷闷不乐,离开慎刑司后,回到了安阳楼,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莫非晚快马加鞭赶回来,一路上听闻的传言很多,但都有一个准确无比的消息,便是秦丧被溶浆毁身了。
现在看着他面带半黑玄铁面具出现在自己眼前,如何叫她不伤心难过。
秦丧看着莫非晚话未说,泪却先落下,而心疼自责:“我没事了,真的!再休养一些时候,便能恢复如常。”
莫非晚再也忍不住,扑进他的怀中,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事到如今,你还在欺骗我,石灰岩浆是何等毒辣之物?岂是修养一阵子就能好的?”
她记起小的时候,暑假来临后,她回乡下姥姥家玩耍,亲眼看见一只野猫不慎掉落还在翻滚的石灰窑里,待捞起来时,四肢已经焚烧掉了。
秦丧心头一紧,轻轻的抚着她后背安抚,道:“没事,我可不是普通的人,我可是始安城的主,你的夫君,为了你,我也不能出事!”
莫非晚从他的怀中出来,红着眼睛看他,又抹去脸上的水珠,道:“让我看看你。”
她刚伸手想要去摘下秦丧的面具,却被他闪开了,随即后退一步:“我的脸如今还未好全,实属难看至极,待好时再看吧。”
但莫非晚如何甘心?咬了一下下唇:“你当真以为我爱人是爱他的相貌吗?不论你变成怎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秦丧道:“我知道……是我没有办法让你看,对不起……”
“你……”莫非晚心疼到气结,却也无可奈何,遂不再勉强我,又温顺的埋在他的怀里,“罢了,罢了……”
秦丧抱着心心念念的爱人,随意道:“晚晚……假死药的后遗症……若只有三年的话,介时我该怎么办?”
莫非晚觉得自己当初留在这个世界里,便要拼尽全力地活着,不能辜负那些为她而死的人,所以她十分乐观,并未将假死药放在心上,她相信自己,定是能找出解药,破除危机,像以前一样……
莫非晚认真地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活着,无论什么样的危难都好……因为我舍不得你……”
她的话,让秦丧扬起一丝希望,或许李箫何给的选择,是正确的,晚晚如此坚强,或许她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