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丧看着他不由得生出愤恨,已经在极力忍耐了:“李箫何,别不识好歹!”
李箫何笑道:“我就这般无耻,怎么了?”
“呵————不怎么样,只是想警告你,你的命!老子要了!!!!”秦丧眼神化为冰冷,转而毒辣无比。
李箫何自然不敢与他硬碰硬,今天他胆敢在这处闹事,亦是为了引秦丧出来见面。
“城主呐,我真是可怜你,乌雅元桧都要与你的妻子双宿双飞了,你还懵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荒谬!”利剑已出鞘,只指着李箫何,“不必再狡辩了,今日你的命定将交代在这!”
李箫何道:“你可知我师父为何去救安阳郡主?因为他与乌雅元桧起了个赌约,如今他急着离开京城,便是赶着去与郡主回合,好一起归隐山林。”
这番话,让秦丧有了些许的危机感,不知为什么心口一痛,本来他不应该去信李箫何的话,但冥冥之中却不安起来了。
看着他陷入沉思的面色,李箫何知道是成功搅乱了他的心绪,他趁热打铁道:“所以你最好是赶紧去找郡主,我知道她的下落,是在西隐……”
“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今日你先死在这!”秦丧眼神凌厉,懒得与他再废话。
但李箫何今天胆敢这么放肆来挑衅,自然计划好一切,在秦丧攻击而来的时候,身后的尸蛊抓紧机会,将埋在身后的水桶抬了起来,猛然朝他泼去。
“……哼……”秦丧被不明物体泼了一身,也只是低沉地哼了一下,炙热感瞬间腐蚀了他的上身衣物,是石灰溶浆!他一把撕下上衣,将伤害降至最少。
李箫何则趁机下命令,喊道:“放火烧城!”
话音刚落,周遭火势开始蔓延,他故意用芝麻杆作为铺垫,瞬间起了味道浓烈的黑烟,熏得所有人不断地咳嗽,宫外也因此大乱起来。
李箫何淡然地退后几步,从腰间拿出一块湿透的布条,绑在口鼻上,看着慌逃四散,又终于倒在地上的人儿,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而一旁身受重伤的秦丧,压根无法阻止火势的蔓延,加之浓烟直击进鼻,他根本连自己都要顾及不了,但也在最后的时刻,他喊道:“秦家军听令!势死保护好新帝!击杀狗贼李箫何,杀无赦!!!!”
李箫何这时候是跑得比兔子更快,他已经决定好了,虽然一时之间不能夺下南秦,但自己时不时地出来打击他们,也算是给自己造势了。
秦丧终是倒在雪地上,被人抬了进去,但也面目全非了,曾是天下最美的男人,如今被石灰溶浆烧得不成人样。
骨羽与乌雅元渎来至身边,皆是被这一幕吓得说不出来:“这……快去请御医啊————”
身侧的宦官浑身一颤,恭敬地回道:“方才大夫来过了,他说、说秦城主伤得太重,怕是挺不过去了……”
殿内顿时一片沉寂,骨羽蹲跪在床边,也不知她是如何下的命令,不多会便两人出现,瞬间将秦丧带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