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既然被她看到了,莫非晚自然也不再隐瞒,转而对骨羽道,“你带我来见她做什么?”
骨羽伸出食指,停在半空写道:“他已在这里逗留了好多天,任由怎么驱赶都不成,所以便问问该怎么办。”
周焉云如今这个境地,依旧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仗着自己是相府的嫡女,名分上又曾是秦丧的妾室,便到处谣传丑闻,说秦丧如何如何,影响之大,让所有人对此事指指点点,令他们不胜其烦。
莫非晚冷笑了一声,看着骨羽写的字迹飘散在空中,说道:“不必管她,任由着她来吧,事到如今,我还要什么脸面?”
说罢,将车门给关闭了。
骨羽没法,轻叹出声,随即驾马车绕到后门,进府去了。
李箫何一直跟随在他们左右,替秦丧看过伤势后,道:“郡主不用担心,你都一一避开了要害,只需修养一阵子就能好了。”
“好……我知道了……”莫非晚莫名觉得心生愧疚,特别看到七姨替他擦拭身体,换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时,她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恨不得抽死自己,一次又一次将他置于危难的境地,如何让她心气平和?
“既然如此,就请郡主把遗诏给我吧,”李箫何已从怀中拿出虎符,却也不交给莫非晚,“虎符的话,我会替你送去给乌雅元贺,你放心即可。”
莫非晚问道:“如果你得知遗诏上的储君是谁后,会如何对他?”
李箫何也不隐藏内心的想法,道:“既然是不利于我的人,自然得杀掉,断了后顾之忧。”
莫非晚叹了口气:“好,你等着,在我师兄把遗诏交由我保管后,我便顺手交给青月代为保存,我去去她的屋子一趟。”
李箫何闻言一怔,随即苦笑了一下点头,便坐了下来。
在青月的屋子里,莫非晚暗中叫来骨羽,吩咐道:“你现在就离开皇城,去一趟府邸在京外的常厢王府,把这份遗诏交给常厢王乌雅元渎。”
她取出遗诏后,却直接交给了骨羽。
骨羽写道:“你要把遗诏给常厢王?你不是允了李箫何吗?”
莫非晚道:“与他说什么道德底线?他不仁,休怪我不义!他那边我自然有办法打发了,对了,在此之前你先去找乌雅元贺,告诉他我已经把虎符交给李箫何了。”
骨羽闻言,立刻下去操办了。
李箫何等了半晌,突然感到不对劲后,正想前去找莫非晚,但见她恰巧回来,心不由得一紧,直勾勾地看着她:“遗诏呢?”
“遗诏?什么遗诏?”莫非晚故作懵懂,把方才的承诺全部忘却,“若我是你,就赶紧回常安王府去拍拍马屁。”
“你!”李箫何被气得不轻,青筋都暴凸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