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丧冲进来,看到莫非晚无恙才稍作安定,遂满眼戾气对准乌雅元贺,沉声道:“看来给你的教训,并不能让你深刻!”
“你想怎么样?别忘了这里是慎刑司,不是你们随时可以撒泼打滚的地方。”乌雅元贺嘴硬得很,不过声音虽响起,却明显的气虚十足。
“是吗?那你就且看看,我敢不敢乱来!”秦丧已经利刃出鞘,伸腿一脚把铁门给关上,也将那些在外面的士兵给隔挡开来。
整个狭小的牢房内,就只剩乌雅元贺一个人面对着他们几个人,说不惧怕是不可能的,但他早已做好准备。
“你若在这里杀了孤,另一边的乌雅元桧即刻会被处死,孤的命轻贱,若能以他抵命,孤也死而无憾了……”
秦丧此时已经顾及不到他人,他扯出一个极为邪魅的冷笑,道:“不重要了,所有的事情都该结束了,何况乌雅元桧本就快死,提前去死,也不是不可以!”
说罢,他抬剑以极快的速度去刺去。
可是却被莫非晚飞身而去挡住了,她一手握住剑身,牢牢地握住,任由利刃在手心里划过,直至血流如注。
秦丧即便反应再快,也收不住剑来,待停下来才意识到什么:“晚晚,你为何要阻止我杀了他?!”
莫非晚颤着松开手,道:“我不能置师兄于不顾,对不住了,这件事让我处理吧?”
秦丧还在生气她当时的不告而别,如今还在意气用事,不由得又怒又心疼,吼道:“你要怎么处理?妥协之后,再来牺牲自己吗?”
莫非晚长出了一口气:“我自有办法,你……”
她话尚未说完,便听见莫桑榆一声尖叫,所有人纷纷望身后看时,发现是乌雅元贺用匕首挟持了莫桑榆。
莫非晚皱眉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乌雅元贺匕首抵住莫桑榆的咽喉,冷笑出声:“看来无论如何秦丧都不能饶了孤!安阳你且放心,孤也只是为了活命,你们都给孤让开,把虎符给孤交出来,否则不要怪孤做出什么事来!”
“别……”莫非晚看着他稍一用力,便在莫桑榆的脖子上划了一刀,顿时有鲜血溢出来,“你不要冲动,我都答应你。”
秦丧也没想到乌雅元贺这么卑鄙,若乌雅元桧的生死他尚可置之不理,但莫桑榆是她的亲姐姐啊,若果强硬与其对抗,她会憎恨自己一辈子的……
想到这里,秦丧便软了下来,随即重叹一口气,把铁门给打开,让他出去。
看到他们妥协且无助的表情,乌雅元贺痛快极了,却忽生出一计划,遂给李箫何使了个眼色。
“嗯……”秦丧沉闷地哼了一声,回过头来去看李箫何,只见他指间仍然夹着几枚未发的银针,但已有三枚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莫非晚亦发现了不妥,蹙眉看着李箫何,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李箫何收回银针,恭敬地开口:“郡主莫担心,不过是让他暂时丧失武功,浑身无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