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一个身穿华衣的女子自远处缓缓走来,身后跟着秦丧与骨羽。
乌雅明之侧耳倾听,顿时感受到来人:“安阳郡主今日有空而来,难道是为了庆祝朕重新登基为帝?”
莫非晚冷冷地看着他,眸中有比恨更为仇视的东西,漠然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在此妖言惑众!”
此言一处,底下嘘声一片。
莫非晚自台阶而上,行至乌雅明之的跟前,中间只隔着两级台阶,抬头瞪着他看,随即转身面向底下的众臣。
“你们好生糊涂,竟敢连西隐朝的诡计也分不清了?”
廉周安莫名其妙的被点名,他率先走到莫非晚身侧,道:“嘿丫头,俺可啥也没干,你莫要冤枉俺,俺就是来做个证罢了。”
莫非晚睨了他一眼:“大帝这才刚灭了圣医部落,都不带歇的就来发难我们南秦了么?”
此言一出,底下顿时清醒了几分,心里又开始有了别的嘀咕。
乌雅明之见此,深知她今日是要来坏自己的大事,便随手打了个响指,无数道黑影从天而降,霎时将众臣团团包围在内。
有人看清这群是什么玩意儿,当即大声惊呼:“是、是尸蛊,他们都是尸蛊!”
只是,他刚惊异出声,便被一剑封喉了。
砰的一声闷响,那人倒在地上,不多会鲜血在青砖上蔓延开来,吓得在近处看到的人,纷纷往别去挤去。
其中有人低声道:“惨死的人是户部尚书……”
人群中一阵**,连户部尚书都不曾手下留情,何况是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呢?
乌雅明之看着发生的小插曲,阴森可怖地开口:“你们最好识趣些,莫要让朕动怒,否则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莫非晚在看到尸蛊登场的时候,便知道事情往很快的方向发展,何况廉周安向来亦是用尸蛊作战,这会儿他与乌雅明之合谋,如今包围在皇宫的尸蛊不知有多少,想至这里更是轻举妄动。
廉周安望着她凝重的表情,霎时间乐了:“丫头,你放心,无论如何,俺都会护着你的!”
秦丧闻言眉头一皱,强硬插在两人之间,道:“不劳大帝费心了,我的娘子,自有我护着!”
廉周安如今底气十足,毫不惧怕他半分:“哼,你如今有什么筹码与俺对抗?别忘了秦家军已经离开南秦很久了。”
“是吗?”秦丧勾唇一笑,亦是打了个响指,又是无数道魅影从天而降,将外围尸蛊团团围住,“看来大帝小看人的坏毛病,从代代相传啊!”
廉周安闻言,脸色难看极了,知道他在揶揄他们廉氏的人,西隐与始安城是相邻,而几百年来西隐攻占了许多或大或小的部落,却独独拿始安城毫无办法,即便是始安城没落后,也是如此。
他们所有人都不知,在长云在婚队里失踪后,秦丧早知要出事,便再次调动秦家军回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会面临今日的境况而做的准备,看来他这样做对极了。
乌雅明之本身就是依仗着西隐,如今看见廉周安气得铁青的面色,心下便知又被他们吃死,心里有些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