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阳光独好,凉爽的白天,枝头上有鸟鸣叫,声声悦耳,惬意无比。
寂静的酒馆里,绚烂的阳光照射进来,在一处雅间里,莫非晚接过小厮温好的第三壶酒,倒在杯中一饮而尽。
这些日子以来的憋屈与压力,在此刻全部倾泻而出,莫非晚只是麻木的擦去泪水,像一个没事人一般,沉醉在酒里,直至日落西山。
她无法回去面对青月那副模样,无法看见她这些躺在哪里,这种感觉比让她去死更难受。
突然,楼下有一阵吵杂声响起,随着互相推搡,引发更大的躁动,莫非晚不厌其烦,拿着酒壶行至窗边,猛地推开窗子,往楼下看去。
惯他们轻慢之态,亦在暴怒而起。
莫非晚倚靠在窗边看戏,如今的南疆早已是散沙一盘,官民成仇,一方在管制,一方在谋反,闹得更是沸沸扬扬的。
但几位将士也不是吃素的,冲上去就是一个擒拿,彻底把闹街的流氓抓走。
领头的将军突然抬头,一张熟悉的脸蛋蓦然出现在莫非晚眼前————李钰蒙!
一股浓浓的愤恨自心底而起,加之莫非晚喝酒上头,转身回去将置放在桌面的长鞭拿起,急匆匆地往楼下冲去。
走到街上的时候,只能看到李钰蒙等人的背影,莫非晚挥鞭打在地下,拖着鞭子走去。
走到他们身后,三两下把身边的起兵挥打开,在李钰蒙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的后背已落下一鞭子。
李钰蒙吃痛回过身来,还未看清来人,却嘴比脑子转得快,脱口而出道:“来者何人?!竟敢偷袭本将军!”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莫非晚脸红耳赤地瞪着他,一身的酒气,像是一头炸毛的狮子。
夜色下,李钰蒙虽然不曾看清她的脸,也在她的声音中听出她是谁。
“安阳郡主?你……”李钰蒙倒洗了一口气,她不会是为了追杀自己而跑来南疆吧?
“你个贱人!你以为跑到这里来,我就没有办法了吗?”莫非晚挥鞭甩去,却被他接下,牢牢的抓在手中。
“郡主息怒,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身边还跟着手下,李钰蒙怕她再说出点什么来,赶紧又道,“承蒙郡主错爱,末将已经定婚,虽然我李家对你提出退婚,的确是让你成为南秦的笑柄,但末将会尽力补偿……”
他说得可怜兮兮,让人听去就像他才是受害者一样,毕竟有这么一个前未婚妻,的确是家族中之不幸。
何况莫非晚还是这么一个人品差爆炸的恶女,谁娶谁会倒大霉啊,所以南秦上下的人,都十分理解李家执意要退婚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