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晚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对青月笑道:“这个样子,我们已把祸事惹上身了。”
只是她不似周焉云那般残忍,再次开口道:“周焉云,你何必用腹中的孩子来威胁我?若孩子出事,后悔亦是你自己,你应该知道青月才不屑对你们做什么。”
周焉云闻言,一改之前的排斥,满眼胆怯可怜地询问:“晚姐姐说的可是真的?虽然是你推了我,但我还能二次相信你吗?”
莫非晚没好气地回答:“装你大爷的装!不看拉倒!我还不愿意让青月给你看病呢。”
周焉云眉头一皱,紧咬住下唇:“好疼,好疼……救我晚姐姐……”
青月也顾不得其他,只想着救人,她们恨不得周焉云去死,但孩子是非常无辜的,单凭这点,她们便无法束手无策。
周焉云惨白着一张脸,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身边的婢女道:“快回安阳楼找婆婆,她在我会安心……”
婢女神色紧张,连连点头,二话不说便跑得没影了。
待倾芳殿门口只剩她们三人,周焉云才冷笑看着莫非晚,虽然还是痛苦的神情。
莫非晚默然说道:“你好狠的心呐,连自己的孩子都能用来陷害我,你就不怕孩子出事,你遭报应吗?”
周焉云轻笑出声,看着如此,我何不如用他来扳倒你?也算是孝敬我这几个月以来好吃好喝供着他了。”
“你!丧心病狂,简直是无可救药,”莫非晚没想到她如此狼心狗肺,气得不知如何辱骂她是好,“你的所作所为简直颠覆了我三观!”
青月听得一脸凝重,只觉得搭在周焉云手腕上的手,都排斥至极,待查清病因后,更是阴冷着一张脸,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莫非晚拂了拂自己的衣服,声音平静而冷淡:“怎么了青月?”
“她大出血并非因为跌坐,是因为她先前服下了滑胎药导致的。”
青月站起身来,望着外面的枯枝秃树,因为府上没人打理,给人一片凌乱之感,植物死去的很多。
莫非晚心中一凛,问:“孩子还能救回来吗?”
青月不确定的点头:“我尽量吧。”
周焉云则是美眸流光溢彩,顾盼生辉,与惨白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下巴傲慢翘起:“不必白费力气了,这孩子死定了。”
她一把打甩飞青月的手,连同青月向来视如珍宝的卷袋,里面是她花费千金磨造的金针,因为针细如毛,她没有直接插在卷袋上,而是在卷袋上面缝制了一块软纱,百来枚金细针就插在上面,被这么一甩打,如数从软纱上竖立着滑落在地,轻微的清脆声响起,这个高度来说,金针几乎毁掉了。
莫非晚不由得叹惋,满脑子都是‘你完蛋了’的神情。
青月的面色变成铁青,阴森可怖地瞪着周焉云:“你不想要这个孩子,老娘偏生让他平安降生,周焉云,你惹恼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