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他们作何反应,莫非晚先行站了起来,往外走去,乌雅元桧紧跟其后。
“哎!姐姐……”
廉半雍还想说什么时,已被秦丧拦住:“你有什么话想说,和我说一样。”
凉亭里,二人刚落座,乌雅元桧便问:“查到什么线索了?”
“我们在京郊发现了先帝的佩剑。”
“嗯,那日我命人去查看了顺昌宫,才发现纯钧剑不见了,他的遗物多数放在顺昌宫里,而剑则在国库房里,几时被人拿走的,就不得而知了。”
莫非晚诧异地望了他一眼:“库房不是日日有人看管吗?怎么会不见也不知道?”
乌雅元桧摇头道:“自从父皇登基为帝,纯钧剑便一直存放在盒子里,又锁在库中,一般无人去查看的。”
莫非晚道:“守库的都是你信得过的人吗?”
乌雅元桧不免有些疑惑,她如此大费周折的问纯钧剑,与斐婉之死有什么关联吗?话虽如此,但他仔细地想了想。
“库中之物都由司宝司的人掌管,自从孟皇后的情人昌旭死后,短暂由周向福执管库中,后我继位了,才换了我身边的宦官顶上,并没有什么异常。”
莫非晚想了想,道:“乌雅明之曾出现过在始安城,又与李箫何来过戍王府,并未携带纯钧剑,而后被秦丧重伤才会不知所踪,所以剑不可能被他回宫拿走,他此刻肯定还在某处养伤,根本没理由回来拿剑……”
乌雅元桧道:“所以你怀疑有人进了库中偷走纯钧剑,然后冤枉给我父皇吗?”
“嗯,目前来说,的确如此,师兄,你还是小心身边的人,凶手能在宫中偷走纯钧剑,想必你身边肯定有叛徒!”
乌雅元桧握了握莫非晚的手:“你很担心我对不对?”
莫非晚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对了,那天斐婉进宫,你们都说了什么?”
乌雅元桧的心颤了颤,眸光有些迷离:“重练尸蛊之事,她亦参与在内,秦丧和青月烧了我们的秘密基地,救走那些人后,进宫来是与我商量对策罢了。”
莫非晚按了按额头,依稀想起那日斐婉怒气冲冲对待青月的画面,暗叹了一口气。
乌雅元桧起身行至桥边,看着微风轻轻吹在水面引起的淡淡波澜,淡然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才会让她身死……”
莫非晚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此事由宁西岭和斐婉暗中进行,李钰蒙可曾加入其中?”
“他知道,但我未让他做什么,因为他本是一板一眼的人,很爱众生,我知道此番行为令他羞耻……”
话说至此,二人皆是沉默不语。
半晌,莫非晚才道:“凶手肯定是取走纯钧剑的人,那人费心让我误会凶手就是乌雅明之,只是让我费解的是,他为何要留下纯钧剑……”
乌雅元桧负手而立,璀璨的凤眸流转,衬得唇色淡淡的,愈显得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偷剑杀人和我所做之事,你觉得有关联吗?”
他的眸光有意无意的扫过莫非晚,虽然只有一瞬,但莫非晚依旧察觉到他的注视,笑道:“谁知道呢,只不过都发生在当下,使人不得不联想在一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