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周焉云那般装弱作势谁不会?莫非晚哭得更起劲了,道:“婆婆,你别为难我了……”
安阳自掐人中,顿觉血气继续上涌,痛心疾首道:“你这个不肖子孙!你要气死为娘啊?”
与其被她气死,还是气死她吧!莫非晚哭道:“婆婆,我只是公事公办罢了……”
安阳咳嗽了一声,露出几许尴尬之色:“阿、阿秦……”
秦丧突然入内,看着她们婆媳俩对跪的画面,怔愣了一下,原本是隐约听到晚晚的声音,好像她在哭……怕娘亲责骂于她,也顾不得其他了,直闯而进,没想到却是看到这一幕……
“娘,你们这是干什么?”秦丧行至她们面前,把安阳扶起坐下后,正想去扶莫非晚,犹豫了一下,终是没动手,“晚晚,快些起来吧。”
“哦。”莫非晚抹了把泪,瞬间恢复如常,站了起来。
突然,外面一阵涌动,小翠惊呼的声音而来:“不好啦……小姐晕了过去……”
只有安阳闻言一喜,喊道:“赶紧!赶紧扶回房中休息。”
尔后很是不好意思地对莫非晚道:“非晚啊,真是对不住了,她她她……又晕过去了。”
莫非晚冷冷一哼,挥袍而去。
待平静如初时,安阳将骨羽唤了过来,蹙眉问:“他们俩发生了什么?”
骨羽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写道:“指哪方面?”
秦丧对莫非晚小心翼翼、不敢触碰的模样,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这么疏离,她将这些疑惑告诉了骨羽。
骨羽扬剑写道:“夫人说城主的身子冷,她说想要一个有温度的夫君。”
所以秦丧才会如此避讳碰她,生怕惹她反感。
安阳身子倏然一僵,她知道莫非晚不是这样的姑娘,忍住哭泣道:“他们闹至此,是因为周焉云吗?”
骨羽没有再动剑,而是沉沉地点了点头。
安阳随即挥退了骨羽,眼眶一热,许是心情郁结的缘故,起身打算去看看周焉云时,差点撞到门上了。
“姨娘!”周焉云惊呼一声,看着失魂落魄的安阳,“怎么了?”
安阳自床边坐下,摇头道:“没事,你做得很好,这些日子你暂且要日日装晕了,不然非晚会天天上门来烦人。”
周焉云温柔地点头:“晚姐姐对我有天大的误会,我做小的,一定会事事顺从着她。”
安阳不由得苦笑,当初她要生要死才得以有机会回到南秦,她做过这么多错事,自己如此包庇着她,是对的吗?
“姨娘?你在想什么?”周焉云孩儿心性一起,便倚在安阳的肩头,正想如儿时一样窝进她的怀中,如同母女一般时。
“焉云啊……”安阳浑身一颤,避开她的亲昵接触,“好生休息,有什么需要的,随便吩咐下人。”
周焉云眸光动了动,感觉到安阳的排斥感,倒是不怒,只是委屈地道:“姨娘,我与秦哥哥的婚事,你几时去相府同爹爹沟通看看?”
一阵疲累之感袭来,安阳长叹了一口气:“我找个时间就上门去,你放心在这养胎。”
周焉云这才喜滋滋的不再问。
戍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