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箫何接着道:“嗯,西隐虽然没有立太子,但朝野上下都知道,这帝位肯定是属于廉半雍,而大帝与你祖母有缘无分,他则一心希望你能嫁去西隐,所以廉半雍的目的是带你走。”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根本不知真假。
李箫何看到她眉宇间渐渐冷凝的愠色,慢悠悠地道:“而乌雅明之你不必太把他放在眼中,上天是公平的,你师兄下台,他也不会再上台,这次南秦会由一个名正言顺的人继承帝位的!”
谈起正事,莫非晚的神色都肃然了几分,道:“把我师兄跟斐婉的解药交出来。”
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道:“青月应该告诉过你,皇上的身体就算有解药,也没有什么用处了,这里面的药是可以解去他体内的毒。”
莫非晚接了过来,问道:“还有斐婉的呢?”
李箫何道:“青月有办法解决。”
这时,秦丧拖着身子回来,猛地倒在地上。
“秦丧!”莫非晚赶忙前去。
秦丧的眉头舒展了一些,抬手在离她几步之远的地方一挡,轻声道:“不要过来。”
莫非晚面露惑色,随即想起他应该是怕冷着自己,所以才不让靠近,她愣了一下,道:“有没有事?”
秦丧摇头一扬手,只见他宽大袖下的手,拿着一块黑漆漆的枯木,挣扎着爬了起来。
李箫何瞪大眸子道:“你把他的心摘了?”
秦丧嘴角一勾,语气里带了一丝寒意,道:“上次斐婉毁坏过他的心,但并没有杀死续命蛊,而乌雅元桧当时因为心软,将他存放在银窖里的时候,将他的心修复回原处,所以让他苏醒不说,身体堪比磐石,甚是难伤他分毫。”
李箫何握紧了拳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道:“但你还不是剖开来,取了他的心。”
秦丧恣意道:“毕竟我也不是吃素的。”
李箫何的脸色难看极了,借着昏沉的烛火掩去些许的神色,尽量平静道:“你不毁掉这颗心,到底想要干什么?”
秦丧狡黠一笑,道:“你当初以流云银火与西隐合谋时,不是知道大帝也在找续命蛊么?心里面的蛊……我会以你的名义送去。”
李箫何浑身一颤,该死的秦丧,他想干什么?
莫非晚刚才回了内殿,小心翼翼地来到床边,给乌雅元桧喂下药,转身回来时,见他们二人的脸色各异,特别是李箫何,好像谁欠他银子似的。
莫非晚道:“怎么了?”
“没事!”
“没事。”
他们异口同声,语气却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