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元桧的脸上依旧含笑,完全没有被‘绿’的难堪与气愤:“自然,她留在这,只会害师妹不得安生,她定是要跟我走的。”
而莫非晚面色沉静,开门见山问道:“师兄会想着始安城面临大祸吗?”
他蹙眉,转头地看她,道:“为何会这样觉得?我说过侵占是西隐的事,我不会插手,既然你嫁到这里,我自是希望始安城平安无事。”
莫非晚依旧沉重郁闷,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道:“如果始安城被攻陷,对南秦可不是好事,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会这么的淡定。”
“师妹说得有理,”乌雅元桧点了点头,随之笑出声来,“大帝为了让南秦不插手,许了我一支尸蛊军队,即便到时候他们想攻打南秦,也要考量一下,何况我们两朝还是联姻的关系。”
秦丧在旁边平静地说道:“但你会甘心西隐从此成为一个大朝,时时压在你们南秦头上?”
“自然是不甘心,但是我知道始安城的势力,是绝对不会让西隐侵占去,毕竟在你父亲秦老去世后,始安大乱之际,还坚忍了这么多年没被别人占去,我便知道西隐是不可能得偿所愿的。”
乌雅元桧的一番话分析下来,面上全是把握在手的自信,毫不把西隐的野心放在眼内。
“哦?皇上就这么有把握?”秦丧问道。
“即便我猜测有误,倒也没事,师妹到时候我会派人接走,而关于西隐嘛,我自然也有办法应对。”
秦丧面上的神情终于有些不悦,声音却无波:“那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晚晚她会平安生活在这里一辈子。”
两人脸上略带着笑意,但都是不服输地看着彼此,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乌雅元桧率先开口:“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我知道这几日城主会很忙,到时候我们离开,就不来亲自告别了。”
说罢,正起身离开,李钰蒙一直等着他们说完,见此情况开口道:“安阳郡主,我能否与你说会话?”
莫非晚颇是意外,但想到之前的种种,回道:“好。”
两人去了院子外,李钰蒙见无人在旁边,急忙问道:“斐婉去了哪里?”
莫非晚诧异地看着他,道:“事已至此,难道你还要去打搅她的生活吗?”
李钰蒙一脸忧心如焚,道:“她一个姑娘家家能去哪里?家中的堂哥对她是这样的念头,若她回乡下,再无人替她做主,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将军担忧也是无用了,我也不知她去了哪,她只说要去游历,不知归期,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你们家给她带去的阴影已经够深,你何必再让她一想到你就痛苦?你明知……她是喜欢你的。”
李钰蒙懂得她的道理,但自己只想补偿,与照顾她一生,道:“我娘也已经进入大牢,已经得到报应,这样都不能解除她的心头之恨吗?”
“呵,你说得真是搞笑,”莫非晚冷笑出声,一双冰冷的眼眸盯着他看,“仅凭坐一个牢,你就想别人原谅你,然后高高兴兴与你在一起吗?她失去的是双亲!你觉得对她公平吗?你娘害死这么多人,到头来还只是坐一个牢,或许等哪天就会悄无声息地出来了,往后依旧过着富家太太的日子,躺着舒适的**终此一生,而她呢?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看着你们毫无悔意……”
莫非晚眼含泪水指责着,乌雅元桧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走了过来,道:“师妹,你冷静点。”
他的手臂搂过她的肩膀,却被莫非晚一把甩开,道:“李钰蒙,你胆敢去打扰她、让她痛苦,我是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