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事做了,里面的烂摊子你最好在我回来之前收拾好,我可不愿意见这种画面。”
“我知道了,”秦丧垂头丧气地道,随后把银袋掏出来给她,“带着吧,会有用的。”
莫非晚看着这一包银子,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道:“为什么?”
秦丧塞进她的腰间,又拍了拍,道:“可别让人给抢了。”说罢转身入了屋内。
“呵,”莫非晚无语笑了一声,看着凸起一块的肚子,从里面把银袋取出来,扔给了青月,“莫名其妙!”
出了安阳楼,她们才明白秦丧的苦心,城中的乞丐像丧尸一样,张牙舞爪地奔过来。
“救救我,我好饿,我快要饿死了。”
“好心人,给点钱吧,给点粮食吧……”
“我的孩子快不行了,救救我们,求求你救救我们……”
众人包围着她们,莫非晚被挤得不行,喊道:“怎么回事?看你们的衣着,应该不至于会饿死吧。”
“唉,皇上不体恤百姓,蝗灾后依旧税收,把粮食都上交了不说,如今还下令官员搜刮百姓的钱财,说是要建皇陵……”
“是啊,我家中被刮得什么都不剩,连个十七八岁的儿子都已经被拉去建皇陵了,自古参与建皇陵的人,有哪个不是陪葬了的……”
埋怨之声还在继续着,莫非晚与青月稍稍挤出一点地方,她们趁机将一把碎银撒向前面的空地,大喊:“撒钱了————”
众人纷纷冲了上去,她们赶紧没入旁边的小巷,青月道:“看来我们只能穿小巷去将军府了。”
“嗯。”莫非晚拢了拢凌乱的发丝,忽然外边又传来了喊声,她们探头去看,“咦,这不是常德王府的马车吗?”
那群百姓把马车围得水泄不通,赶车的马夫,侍奉的宦官下来赶人,却依旧毫无作用。
乌雅元桧撩开门帘,一身黑色的蟒袍,穿着朝服,想来是从早朝便进宫,忙到现在才出宫。
莫非晚与青月赶紧把头缩了回去:“嘘~小姐,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免得被王爷看到,又是一个麻烦。”
“嗯。”
二人转身离开,翻墙入将军府时,只见李箫何的院子里围着许多人,都在吵吵嚷嚷的,躲在树木后边都听见李夫人那几近抓狂的责骂声。
“青月,你上屋顶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顺道找找斐婉,我在此处等她。”
青月点头,躬着身子过去,到了暗角处时,飞身一跃,上了屋顶,轻盈地在上面走着,寻找一个好位置趴下去,揭开一块瓦片观看。
屋内跪着李箫何与一孱弱的妇女,青月自然是认得的,她是已死的李钰焕的母亲,自从死了儿子,便一直疯疯癫癫的,但对李箫何不错,有什么都紧着他。
“刘氏你好大的狗胆啊,竟敢偷府上的银子去养男人。”李夫人手执戒鞭,指着刘姨娘道。
“夫人莫血口喷人,我娘身子这般弱,养那玩意干啥?”李箫何跪得端端正正,脸上不见惧色。
“你别以为是皇上身边的人,我就不敢打你,将军府有将军府的家规,皇上他也管不着!”话虽如此,但李夫人的戒鞭却狠狠地落在刘姨娘的身上,对李箫何她还真不敢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