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说的超响,莫非晚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倍感厌恶,遂甩开她的手:“李夫人真会开玩笑,揣测圣意是大罪,莫要口无遮拦为好。”
“钰焕公子也随老奴一同去,”周向福说道,又看向站在后面的青月,“青月姑娘同样,皇上有请。”
四人行至无人处,李箫何急问:“皇上为何连青月都要召见?”
周向福东张西望一下,压低声线道:“因为安阳郡主。”
莫非晚惊愕地看着他,再问时,他什么也不肯讲了,只说很快就知道。
大殿内,乌雅明之坐于上位,两边下侧分别是皇后和太子、常德王和李钰蒙,皇后面部恢复如常,太子神情沉重,那两位则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们看见莫非晚进来,全都一脸幽怨的神情看着她,除了看不见任何表情的乌雅明之。
地上还跪着一人,是被太子当捣乱百花文宴扔出去的张术士,他整个人自带灰暗,身体一直在颤抖,面如死灰。
乌雅明之空洞的声音传来:“皇后说你妖言惑众,你说皇后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你们各执一词,叫朕如何相信你们?”
张术士道:“皇后真实本性不坏,只是被妖孽附身才导致这一切,这只妖孽为了祸乱南秦,一直深居简出,少与人交往,因为寂寞还在后宫养了许多男人。”
“你放屁,你竟然冤枉我,本宫要将你碎尸万段!你才妖孽附体,你才后宫养男人。”
看着横眉怒目,冲冠眦裂的皇后,乌雅明之面容冷峻冰凉,道:“皇后何必动怒?真的假不了,你看起来像是心虚。”
皇后愕然,他醒来后忽然就翻脸,忽然将所有罪责强加于她身,他这次是要让自己粉身碎骨啊!
乌雅明之越发冰寒的目光,紧盯着张术士道:“还不把快把证据交代出来,好让皇后死心?”
张术士咬了咬下唇,又悲又怕,哭道:“我交代,皇上你昏迷不醒,是皇后给你下了摹仿巫术,又伙同朝中大臣和她寝殿里的男人让太子执权,要不是被我发现异常,提前做法唤醒了你,你就要与世长辞了……”
皇后何曾被人这样明目张胆地冤枉,她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你……好大的狗胆……竟敢……”
乌雅元贺目光落在父皇身上,低声道:“凡事讲究证据,母后与父皇你相敬如宾二十载,母后的为人如何,想必父皇最是清楚,她没有理由谋害自己的丈夫。”
乌雅明之道:“张术士,你听到太子的话了,若果你没有拿出证据,朕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张术士身如筛糠,趴伏于地,略带哭腔道:“皇后的寝殿横梁上有个扎满针的布偶,写着皇上的生辰八字,还有她殿里有三个假宦官,皇上派人一查便知道。”
“周向福,派人回皇后的宫殿搜检!”
皇后只觉得嘴巴难以自控,她咬破舌头,嗓音嘶哑地吼道:“既然是故意陷害我,肯定早有人准备妥当了,如今皇上趁着我不在宫里,任凭别人红口白牙瞎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