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丧闻言赶紧放开了她,道:“我是为了救你,这个没什么。”
见莫非晚早已转身离开,他急忙追上去,从身后环抱着她的腰身,嘴巴贴在她的耳边,道:“我知道你没有,我相信你,你别与焉云一般见识。”
莫非晚最憎恨他这样,有意无意地拥护周焉云,她冷声道:“你不要让我讨厌你,我看到你们,就让我想起在南疆,在牢狱里若遭受的罪!我很努力在忍,我很努力不去恶心这些事情,但你们别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我的底线,让我记起那些痛苦不堪的日子。”
她能如此忍受周焉云,全因为秦丧罢了。
秦丧大致记忆记得,他浑身一颤,双手自她的腰间落下,有过错愕,有过震惊……
“晚晚……”
“对于她那种绿茶,我还不屑于出手,但老在我面前做妖,我也不介意出手教她做人。”
这时,周焉云哭哭啼啼往他们走来,差点又要冲进秦丧的怀抱,可惜被他一闪,躲了过去。
没办法,她只好去拉着莫非晚的手,哭道:“姐姐,你别生气,我知道你生气,焉云不该拆穿你推我落水的事情,我错了……”
莫非晚一把甩开她的手,用食指戳着她的肩膀,步步逼退她,道:“谁是你姐姐,少来恶心我,你那么希望我推你下水呀?姑奶奶成全你。”
语音刚落,莫非晚一脚踹飞周焉云,她惊呼一声,圆润地再次落水。
“看什么看,我成全她罢了,她就是我踹下去的。”莫非晚拍拍手掌,潇洒离去。
秦丧再次跳水去捞人,他不是不相信莫非晚,只是也没理由不相信周焉云,他只知自己要完蛋了,看样子晚晚很生气。
入夜时,秦丧处理完别的事情,才回了宛林院,这些日子的奔波劳累,早让他们筋疲力尽,回到房中才发现莫非晚早已睡着。
屋内就一盏油灯亮着,微弱的灯光照耀在她瘦削的脸上,她睡得极度不安稳,蜷缩着身子,怀中还抱着被子,看着可怜兮兮的。
秦丧轻手轻脚地脱去外衣和鞋子,侧卧在她旁边看着她的睡颜,他伸出食指抚平她紧皱的眉宇。
梦中,一片血红,一场大暴雨冲刷着地上的血,可是再怎么冲,都冲不淡血色……
莫非晚跪地大哭,双手不停在地上的血水里寻找着什么,可是找来找去,依然找不到她要找的。
“莫非晚!”
她的身后有人在叫她,她回过身去,见是秦丧,他浑身湿透,阴郁着冷眼看着她,突然他手中的利刃刺进她的心窝,咬着牙道:“你该死!谁让你伤害我的云儿!”
“砰”的一声,她倒在血水中,看着他拖着长剑离去,那长剑划地的刺耳声音,在她的耳边响着、响着……声声似是划得她的心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