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认识我没关系,那个叫裴婉的怎么回事?我们才分开多久?你便有了新欢?”
莫非晚手指指向殿内,或许是她过于骇人的面目,吓得裴婉捂住心窝一阵惊慌。
秦丧一把按下她的手,道:“别吓着我家婉婉。我与婉婉认识好久了,但在什么地方认识的我忘记了,我只知她与我在余元镇成亲,陪我入磨祖村寻流云银火……”
他不停的说道。莫非晚听得心头一悲,这些明明是自己同他经历过的事,怎么会跑到别人的身上去?
她抚上他的额头,问道:“秦丧,你怎么了?”
秦丧又是一阵心口疼,好像有什么要撕碎他的身体,从他的灵魂里冲出,他下意识的道:“别碰我,心,疼……”
他喘着粗气,一把打掉莫非晚的手。
她也慌了,越发觉得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道:“好好好,我不碰你了,好受点了吗?”
这时,安阳也从里面出来,对着秦丧道:“阿秦你磨蹭什么?快成亲的人了,别与些杂七杂八的人来往,更失了身份。”
莫非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道:“秦夫人,我是莫非晚啊!秦丧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忘记我?”
安阳冷然一笑,道:“莫非晚?你便是那个逃出皇宫的明妃娘娘?真是有失远迎,但秦丧认识你吗?我认识你吗?”
莫非晚惊得退了几步,道:“为什么你们都忘了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抓住秦丧的双臂,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痛痛痛。
秦丧微喘一下,竟吐了口血,满身是汗:“都说了,别碰我!你一碰我……我的心好疼……”
安阳一掌打开莫非晚,扶住秦丧道:“回去吧。”
莫非晚没站稳从几步阶梯上掉了下来,整个身子摔倒在地。
秦丧看得一惊,脱口而出:“晚晚!”随后微一摇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叫她。
他们相望伤心,他却不知该怎么办,因为记忆里的确没有关于她的片段,有的都是和斐婉的。
三更成夜,莫非晚再次鬼鬼祟祟去了秦丧的住处,既然知道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殿内只有斐婉在灯下夜读,她的听力灵敏,刚靠近门边,她便开口问:“是谁在外面?”
莫非晚也不隐藏了,光明正大的走进去,道:“你是谁?在秦丧身边到底想干什么?”
斐婉轻笑:“我是他的妻子啊,余元镇时便拜过堂了,在他身边自然是想为他生儿育女,照顾他一生了。”
莫非晚怒喝道:“你放屁!在余元镇和他拜堂的是我,你休想替代我,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斐婉合上书本,起身后一步一步朝她走来,道:“日免术士竟是位女子?若让皇上知道怕是会死得很惨吧。”
莫非晚道:“你别另转话题,你到底是谁?”
斐婉道:“我是谁重要吗?反正秦丧如今爱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