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晚道：“许术士何必如此急躁？若是我冤枉你，还有皇上替你做主不是？”
说罢对乌雅明之一拱手，又道：“皇上最近可有极度恐慌，自觉呼吸困难，如大祸临头一般？是否吃下丹药后便会好转？”
那晚夜宴莫非晚是亲眼看见他病发，这症状是吃多五石散上了瘾，朱砂、水银、五石散三者混杂更是损害人的五脏六腑。
乌雅明之脸色沉重，道：“的确如此，日免术士认为是吃丹药所致？”
莫非晚道：“确实不错！”
他阴沉如地狱使者，简直要把许术士生吞活剥：“许术士，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许术士附地磕头，道：“日免既没为皇上诊脉，仅凭观诊就能瞧出病因和寿命？贫道冤枉，冤枉啊！”
莫非晚笑道：“这便是普通术士与拔萃术士的区别，小道就是一眼能瞧出起因后果。”
她就是这么拽，就是这么毫不心虚的看着他。
许术士自然是不认，若认了还有活路吗？遂狡辩道：“空口无凭，任你白话说一通便将贫道定罪？这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莫非晚看他哭天抢地，又发笑道：“许术士莫急呀，把你练好的丹取过来叫太医院的御医过来瞧瞧，就真相大白了呀。”
许术士闻言嘘了口气，还好他早留有一手，怕被人发现他放五石散，所以他都是一天一练，绝不留下证据。
“这有何难？只是这丹药难练，没有货存，你且等我一天，等练好了贫道亲自给太医院送过去！”
“诶，何必麻烦呢？你昨夜练的丹药虽然被打碎了，可提炼成分出来还是可以滴。”
她的话让他又慌了，连忙拒绝道：“今早贫道已让人清扫过练丹房了，早没有余下残渣了，你年纪轻轻，怎的如此咄咄逼人？难道怕我明日的丹药里会作假吗？”
莫非晚道：“小道怎会不信许术士的为人？只是我已让那守练丹房的小术士把残渣拾了起来，他就在门外等着，随时把渣渣奉上。”
她才不告诉他今早的时候已经收卖了小术士。
小术士因被虺虫毁了练丹房，许术士肯定饶不了他，那倒不如拼死把性命交给莫非晚。
“不，不必了吧……”许术士心虚不已，“贫道看皇上乏累了，咱们、咱们识趣些……”
乌雅明之久久不语，只看着他们争执，当下开口道：“周向福，传太医院的御医。”
大势已去！许术士瘫坐在地，都怪自己一时鬼迷心窍，想爬上仙品居的第一术士，练丹是自古流传，但有哪个人真正的长生不死？
这不可能的嘛！
所以他便用五石散，每次食它的确有奇效，服用后精神充沛，不论是欲或是饭量都大增，只不过会上瘾，导致身体会越来越亏空。
御医研究了一番，道：“启禀皇上，丹药里的确有朱砂、水银和五石散，这三样混一起是大忌啊！这比砒霜还毒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