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晚没有办法,只得对青月道:“我和秦丧去余元镇找梁起,你好生躲起来。”
青月见秦丧陪着去,心里一安,道:“小姐请放心,就算我拼了性命也会护老爷安全。”
一番交代后,他们再次分道扬镳。
某个角落里,骨羽催促秦丧,空中落下一行字:“我们得抓紧回去,不能再耽误了。”
“我知道,只是我要安置好晚晚先,再等几天吧。”
秦丧单手背在身后,一副君临天下之态,他的使命任重而道远,他的身后有太多人等着他回去完成使命。
此时,莫非晚看到他们主仆一说一写,好像有什么秘密一样,遂悄悄移步上前。
“莫家的事我们外人最好别插手,以免惹来祸端。”
她正好看到骨羽留下的这句话,心里愣了一下,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成为他的负担。
二人发觉莫非晚的到来,那些字随风消散了。
秦丧怕她多想,便问:“何时启程去余元镇?”
“等晚上,外面到处贴着通缉令,贴着我们的画像,现在去不方便。”莫非晚从愣中回醒答道。
骨羽自知留他们空间,所以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秦丧轻拥她在怀里,道:“骨羽的话不必放在心上,只要是你的事,我都甘愿去做。”
莫非晚道:“我知道,真希望尽早离开南秦,找个宁静的地方生活。”
秦丧手抚她的后脑勺,笑道:“会的,你相信我,我会带你去一处比南秦更好的地方,到那时候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这突如其来的求婚让莫非晚心里一顿,随即而来的是欢喜。
“那你可要好好赚钱给我聘礼,虽然我不再是郡主,可该给的规格还是要有的。”她开玩笑答他。
“莫说聘礼,我的全部全部都给你,我保证你以后的钱财不比当郡主的时候少。”
二人紧紧相拥,爱得难分难舍,彼此恨不得将自己的真心都掏出来。
晚上他们二人来到余元镇,街道上略微冷清,除了高挂两侧墙上的灯笼,再无其它照亮物。
莫非晚按照羊皮卷画的路线,来到一处破旧的茅草屋,院门掉了一扇,另一扇在寒风中胡乱晃动。
里面黑漆漆一片,走近才发现茅草屋的窗也破落了,她轻轻一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秦丧举着灯笼四下找人,见家徒四壁的屋内唯一贵重的是那张红木桌,桌下一男孩正蜷缩着身子香甜入睡。
莫非晚怕吓着他,尽量用轻柔的嗓音,道:“你醒醒,醒醒!”
男孩揉着惺忪睡眼,见眼前有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直觉以为见鬼。
“啊啊啊啊!有鬼!”
“别吵,我不是鬼,”莫非晚立即捂住他的嘴巴,道,“你是不是叫梁起?”
“呜呜呜呜呜……”他被捂住嘴,呜呜了半天。
“对不住对不住,放开你可别喊了哦。”莫非晚放开手。
“你怎么知道我叫梁起?你是谁?”梁起退了一步,紧贴着桌子边。
莫非晚略一思考,道:“是你梁喜姑姑让我来找你。”
梁起不知自己的身世,惊喜道:“姑姑真的来接我了?我爹说得没错,姑姑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呜呜……”
他哭了起来,自从爹死后,余元镇的人恨不得生吞了他,不止把家中的东西抢空,更辱骂梁喜姑姑也是乱臣贼子,常常对他拳打脚踢。
“是,你先出来。”莫非晚把他从桌底拉出,这小子不过七岁,倒是个高个子,只低她半个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