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能是什么，别想太多。”
季雪晴见祁乔墨恢复了正常，也就放下了心来，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结果这步子刚踏出门，就撞到了个人。
自然是齐化。
齐化一个没站稳，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屁股墩。
“哎呦…”
这小孩儿可能是摔疼了，脸都扭曲在了一起。
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季雪晴，一眼过去，可怜兮兮的。
季雪晴叹了口气，弯腰想要将齐化给拉起来，却正好看到了他刚刚掉下去的东西。
好像…
是一本相册。
季雪晴顺手就将这相册给捞了起来。
齐化倒是也不过来抢，只是拍了拍屁股，一副无辜的模样，开口道：
“姐姐如果想看的话，也可以…”
季雪晴本来没什么兴趣，被他这样子一说…
就觉着看看也没关系。
毕竟，这兄弟两个从小到大这么波折，相册里面总该是些高兴的事情吧…
结果这翻开第一页，就是一张合照。
上面有四个人，只不过有一角是缺的。
可能是被这兄弟两个不知道谁给剪掉了，原来这人，八成就是兄弟两个的母亲。
至于另外一个男人…
“这是…”
齐化上前一步，拉住了季雪晴的衣服。
他慢慢地开口说道：“是我爸爸，姐姐，我想我爸爸了。”
语气当中，好像带着孩童般的天真，又像是带着些难过。
不过季雪晴可不是什么完全善良的人。
照片上的人他认得，在当初祁乔墨发给自己的视频上，那地上被折磨成不成人形的男人，与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难怪了。
她就说祁乔墨与自己几乎素不相识，为什么偏偏会让他们兄弟两个来恐吓自己。
有了这层关系，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你爸没了，不会回来了，那视频你不是也看过了？”
季雪晴这话说得颇为无情。
那男人既然敢伤害自己的乖宝。
那不随便迁怒这两个孩子，已经是季雪晴相当努力克制自己的结果了。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不会回来了，为什么姐姐的老公要伤害我爸爸？”
齐化的眸子很黑，像两个圆圆的黑宝石，旁人看了许是会觉着有些渗人。
但季雪晴不怕，她伸手放在齐化的脑袋上，声音比他还要平静上几分。
“因为你爸爸先伤害了姐姐的老公，懂吗？他自己做了错事儿，他就要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你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齐化眨了两下眼睛，眼底很快就蓄满了泪。
这将掉未掉地挂在眼下，颇为惹人怜爱。
“我不管，都是因为姐姐的老公，都是因为他我才没有爸爸的，我想要爸爸，你赔我一个爸爸！你赔我一个爸爸！”
？
我上哪赔你去？
季雪晴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对于这种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她向来也是没什么好感的。
更不用提…
这孩子跟自己多少还有点仇。
“行啊。”
齐化听到这话，停住了泪，愣愣地看着季雪晴。
季雪晴笑了一下，声音却没什么温度，只冷漠说道：
“如果你一定要让我赔个什么东西给你，那你认我做妈我也不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