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傻跟着哭了起来。
妻子哭着哀求道:
“孩子爹,求求你了,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王妃娘娘吧,我们……我们娘仨不想死啊……”
严中不忍地闭上了眼睛痛苦又无助,“王妃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我根本就不知道内鬼是谁,更不知道他藏在了何处,你让我如何说?”
周写凝意味深长地点了下头,惋惜地看着那个模样三十多岁的妇人。
“唉,没办法,是你相公不肯让你活命,我给过他机会了。”
然后抬起手,宽大的衣袖顺着手臂滑下,露出一节皓腕,也就是这只手,仿佛地狱中操控命运的修罗。
严中惊恐的瞪着周写凝,“王妃你要做什么,她只是一个无辜的村妇,你怎么下得去手?”
“无辜?你跟我谈无辜,你们背叛东岳战神害他性命的时候,想过无辜这两个字吗?做人太双标了会遭报应的!”
“拉出去。”
阿峰面无表情的将吓得脸色惨白却不停求救的女人拉了出去。
“孩子爹不要啊,孩子爹孩子爹救我……”
很快,外面传来女人一声惨叫,再没了声响。
严中如遭雷击一般瘫软在地上,悔恨痛惜的眼泪模糊了双眼,他双手捂着脸痛苦道:
“阿秀是我对不起你,你莫要怪我。”
“严掌柜还是不打算说是吗?”
严中的眼神里充满怨恨,像发了疯一样,撕心裂肺道:
“周写凝你到底想怎样?有什么尽管冲我来,伤害我家人算什么本事?”
周写凝把玩着自己水葱似的指甲,闲闲的吹了一下,“我是想找你来着,不是你不配合么?”
她顿了顿,看着几近崩溃的严中道:“我也是被逼的呢!”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就算把我们一家四口都杀了,我也不知道。”
严中发疯一般死死盯着周写凝,要不是被阿远按住,恨不得上前撕烂这个女人。
“那我就成全你。”
周写凝随手一摆,阿峰就拉着那个十一二岁的姑娘往外走。
姑娘吓得立时就哭喊地挣扎道:“爹,爹救我,我不想死啊爹。”
“啊……”
这一声惨叫,好似一把锋利的锥子,一下一下钉进自己的胸膛,疼得他连喘息都费劲。
周写凝盯着严中痛苦但仍不打算开口的样子: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把这个小的一块拉出去吧,看见就心烦。”
老婆和女儿已经没了,若是儿子也被杀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守着那个秘密到底有什么意义?
救命之恩,兄弟道义,和家破人亡比起来,那都是屁!
“放开我儿子,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
严中如发疯的饿狼一般,拼命挣脱阿远的钳制,扑过去一把将儿子夺过来死死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