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郗道茂要与自己和离的时候，马良面色沉重，“当真要走吗？”
“是的。”这些日子以来，郗道茂的眼睛就未曾消肿过，生活的打击让她心力俱疲。
“其实，有一个问题，妾早就想问了。”郗道茂顿了顿，问道，“夫君可有爱过妾？”
“爱过。”
马良回答的很果断。
至少，王献之是爱过的。
“妾知足了。”郗道茂笑了笑，抱了她一下，“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别离就别离，干嘛搞得这么伤感。
马良被带动了情绪，目送她纤细的背影越行越远，转头回到自己房间，喜极而涕。
呜呜呜，太感人了，居然真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做出这个选择，但是管她呢？看开了就好。
连阎君都不由得感叹，“看来凡人常说傻人有傻福，是有道理的。”
……
不要仗着自己没有实体就肆意毒舌好吗？
总而言之，郗道茂忽然开启事业支线，对马良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更何况她原本就觉得一个满腹经纶的才女，被困在这府里的偏院太可惜了。
*
“公主真是高明，如此一来，那人便自己退却了。”侍女说着顿了顿，“接下来，只要除掉那个狐狸米青，驸马爷便是公主一个人的了。”
余姚斜躺在床榻之上，闻言看了她一眼，“莫要把宫里那套带到这儿来，我帮那人，并非为了争风吃醋。”
如今王献之的心都不在她身上了，她走或不走，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