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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我想侵占的从不是光明 是你(1 / 2)

她再次睁眼的时候,男人就坐在床边,静静的等候着她。

她猛然清醒,坐起身来看着他。

“我……你……”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先说出些什么话来。

“我来娶你了。”

他伸手捧住她的脸,然后轻轻吻她的唇角,将她顿挫的话语连接成了一句完整的话。

“我总算,等到我的新娘睡醒了。”

他也同她一样穿着睡衣,明明他也像是毫无准备的样子,她却莫名相信他,相信他的一切安排。

“我把西装拿给你。”

她起身,将藏起来的西装礼盒拿出来,她递给他,然后有人敲门。

“他们来了,我要先离开你一会儿了。”

男人不舍得抱着她,她却一脸的茫然。

最后他笑着转身离开,云笙带着慕娴和宋怜进来。

“睡醒啦,准备准备吧,女主角。”

云笙穿的极好看,是纯白的伴娘服,这设计剪裁,一看就知道出自林宿之手。

江浅微顿,忽的眼眶又泛起酸涩。

原来他们都早有准备。

怪不得他有那样的底气,那样能说出“随时”都能娶她的底气,原来他早就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

她只要站在他的身边,替他带上无名指的戒指,然后宣布他永远属于她,就够了。

“不许哭,今天不许哭。”

云笙毫不客气的捏住小姑娘的脸,又轻轻的将她的眼泪擦干净。

“准备了多久啊……”

她声音沙哑着,下眼微红。

“挺久的了。”

她没告诉她具体的时间,只是含糊的糊弄过去了。

三个人将江浅认认真真的收拾了一遍,林宿又带着人将婚纱一件一件搬进来。

“小浅。”

他提着她自己亲手设计的婚纱,他替她做了小改,现在是锦上添花一样的存在。

她穿上,尤为惊叹,他替她将碎钻雕刻成了花瓣的形状,一瓣一瓣的轻洒在裙尾。

她走动时,裙摆叠起,想有千层风浪,将分布零碎的花瓣吹起,浮动飘零又终将垂落于她的脚下。

她当真是踩着鲜花去到他的身边的。

可惜婚纱是抹胸的,遮不住她那条永远停留在手臂内侧的疤痕。

于是他们想给她套上纯白的手套,她却不愿意。

她不想有任何阻隔。

她想让戒指与她的指间无阻隔的接触,想看看那冰凉的圈口是否大小合适。

想看看,他的安排,是否都恰到好处。

最后她看见温闻身旁的叶落落。

于是少女拿起画笔,在她的手臂内侧作画。

最后那条短小的疤痕,变成了一条冗长的淡红色生命线。

若隐若现的生命线末端,是男人清晰的名字简写。

纯白的裙尾有似玫瑰的点缀,它的花瓣缠绕着银白的根茎蔓延包裹着她纤细的腰肢。

她好像就生自这殷红的花苞内,可她却不张扬不妖艳,她明媚她干净她一尘不染。

所以婚纱有大片的纯白,只是红玫瑰的花瓣飘零,撞上了白玫瑰的花蕊,她终究,是归属于纯白的精灵。

之所以能相融,是因为纯白的精灵,拥有了一场热烈的爱情,如火一般,生生不息。

“你家那位吩咐了,眼睛得蒙上。”

手臂内侧的颜料干了以后,她的双眼被白纱蒙住,她有着害怕,是云笙半撑半拖,将她带出去的。

她感觉到了台阶,金属材质的门框。

她猜,自己应该是坐上了什么,神奇的交通工具。

这辆交通工具,似乎有着任性。

它的颠婆,全按“驾驶员”的心情,“驾驶员”不高兴的时候,还会发出怪叫和撕吟。

她有些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她想,她兴许猜对了,猜对了这神奇的交通工具到底是什么。

“江浅,如果你哥能有这心意,我八百年前就跟你姓了。”

云笙好像很嫉妒,很不满,她狠狠的剁了一下脚,然后闷闷不乐的轻哼。

“我好像猜到了。”

她看不见,所以用指尖轻轻触摸周围的边框。

这神奇的交通工具内,有些凹凸不平,好像是什么形状,好像是心型,好像还有雕浮?

就连车窗,都是可以向外推的。

“我觉得你猜的没错。”

云笙噗嗤一声笑出来,以她的视角来看,小姑娘笨拙又可爱。

她最懂她的想法了,都摸到这么多装饰了,一定是猜出来了。

“是不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嗯……只在十岁的时候,梦里幻想过。”

江浅双手捂住胸口,心脏怦怦的,是破次元的悸动。

“所以我说,纪泽衍简直绝了。”

“有多绝?”

“你摘下眼罩就知道了。”

云笙卖了关子,她甚至连补妆的工具都随身带在了包里,因为她知道,江浅一定会哭。

“你一句话,把我对他的期待值又拔高了一个度。”

小姑娘勾唇,她又摸到了一个方形的小桌子,又摸到了草莓和切的很小的蛋糕。

“你失望了,我赔。”

云笙挑眉,语气都是绝对的自信。

她是对纪泽衍自信。

“这也是他准备的?”

她盲摸,然后插起一块儿蛋糕放入嘴里。

“这不是怕饿到他的宝贝吗。”

云笙轻哼,故作酸溜溜的开口。

“路程这么远啊……”

“因为靠近大海啊。”

“原来靠近大海啊。”

云笙嘴快,她有些懊悔了,她轻轻拍一下小姑娘的手臂,有些娇嗔的意识,反正是不再愿意开口说话了。

“车停了。”

她感觉到车不再动了,她低声念叨了一句,然后云笙牵起她的手。

“下车了,公主。”

她又一级一级的下着台阶,高跟鞋踩在木板上的声音悦耳清晰。

她感觉脚下有毛茸茸的毯子,然后云笙不知不觉中已经放开了她的手。

不知是谁轻轻一拉,白色丝带的结节处被拉开,丝带掉落在地上。

她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她又愣在原地。

男人站在白色毯子的那头。

是黄昏,天边是潮红又泛着粉紫的霞光,光柱洒下来是金黄色,然后整个暗蓝的海面,都犹如镀了金箔。

她眼前,是排排花柱,是纯白绒毯,是明暗交杂的天际,是徐徐温暖的晚风,是站在尽头的他。

大海的周围,不是贫瘠又荒芜的土地,这片草地上,被充满了纯白的玫瑰花。

奇怪的是成千上万的它们,都发着光。

它们明明根茎长在土地里,为何会发光,难道是他有魔法棒。

“浅浅,爸爸送你过去。”

江淮理了理领结,高挺的眉骨处有细皱的纹理,他抿唇,眼眶有些微红。

她挽住他的臂弯,那里坚实可靠的牢牢锁住她的手。

他慢慢的慢慢的走着,也走到了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