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就不主张在儿子成婚前给他安排通房,男人当以前程为重,年纪轻轻的就让丫鬟勾了魂儿,整日想入非非,多浪费精力?
二来她希望儿子找门好亲事,而真正的贵女,家里父母挑选女婿时也会看看男方院里有没有人,说到底谁都不希望女儿受委屈。
今日姜夫人如此满意她的儿子,不就证明了她的先见之明?
孙夫人颇为自得,示意孙桤自便,她去二房串门了。
隔了两日,她到兵部侍郎府做客,将庚帖递了过去。
不管是兄弟情深还是爱屋及乌,东之庭对姜筱紫的婚事还是挺上心的,这日回来后问她:“今儿又跟姜筱紫见面了?”
自从孙家提亲后,安以蓉就三天两头跟姜筱紫见面了。
安以蓉坐在窗边给安哥儿缝夏天穿的小褂子呢,闻言暂且停下针线,对拉着椅子在她旁边落座的男人道:“嗯,孙家将孙桤的庚帖送来了,不过筱紫说过个十天半月再去寺里问八字,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之庭坐远点,小心扎到你。”
她穿针引线,他凑得这么近做什么?
东之庭按住她的手,抢了儿子未缝完的小衣裳放到一旁,笑着道:“明天我不在家你再缝,我回来你就专心陪我。”言罢熟练地将安以蓉抱到自己腿上,搂着她说话,“姜筱紫是不是没看上孙桤?”
不能缝衣裳了,安以蓉便一心同他聊了起来,有些无奈地道:“不知道啊,她可能也看出我其实想戳和她跟八弟了,所以也不跟我说,我现在还真猜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嘟着嘴抱怨,委屈又可爱,东之庭凑过去亲了亲,“跟你那时还有些相像,难怪是好姐妹。”
安以蓉不依,上半身后退,撑着他的胸膛,纳闷的质问:“什么叫跟我相像?”
她跟筱紫完全不像啊?
东之庭将她搂了回来,抚着她脸跟她对质:“你那时就是不相信我真心喜欢你,最后还是得日久见人心。而姜筱紫呢,也因为觉得齐大非偶,不怎么愿意接受八弟。你说你跟姜筱紫是不是很相似?真是不知道你们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其他的女子很快就坠入爱河了,偏你们两个喜欢疑神疑鬼的,明明是真心一片却不相信,非要折腾,你说你们讨厌不?”
安以蓉怔了一下,想到当初的情况,也有点不好意思。
可是喜欢这事,哪说得好呢?她连忙抱住他脖子撒娇,水汪汪的眸子无比认真地望着他:“我们哪里讨厌了?婚姻大事肯定要慎重的啊,这个时代,女子嫁人过得不舒心的比比皆是……”
东之庭哪经得起他她这样撒娇啊,最后只能亲亲她的眼睛,哄安哥儿似的道:“行了行了,不说你这事行了吧?”
安以蓉嘿嘿笑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让东之庭不想跟她打嘴仗,低头堵住她的小嘴。
一通长吻,东之庭心里痒痒,想要趁晚饭前来一回。安以蓉可还记着前天两人胡闹被安哥儿撞见的事呢,说什么都不肯,推来推去的东之庭越发忍不住了。
见安以蓉真的铁了心不给,他心中一动,忽的叹口气,搂住人道:“都入夏了,父皇派我去视察黄河堤岸,后日就出发了。”
安以蓉被他撩拨起来的**漾的心不由一紧,“后日就走?你怎么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