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躺在**，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云妃那张巧笑倩兮的面容和她看向司寒珏的眼神。
若真的是寻常民间寻来的歌姬，为何会对司寒珏有这般隐晦的顺从，就算是安王的暴戾臭名在外，她自有天子庇佑，又何必惶恐？
顾相思总觉得这云妃古怪，但是说不出来是哪里古怪。
她实在是睡不着，想要起来走走。顾相思转头看了司寒珏一眼，他正合着眼睛，呼吸均匀，累了一天了，想必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抬起司寒珏压在她肩上的胳膊，准备从他怀里钻出来，身子才往外挪了一寸，就被一双大手捞了回去。
“睡不着么？”司寒珏喑哑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又在耳后落了一个吻。
顾相思被他弄得有些痒，转过身来，看着眼睛还闭着的他。
“我还是对那个云妃充满好奇，你见多识广，给我讲讲？”顾相思伸手捅了捅他。
司寒珏悠悠地抬起眼皮，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顾相思，“你真的想知道？”
顾相思点点头，“想。”这男人果然什么都知道。
“那先睡觉，等会就知道了。”司寒珏像是笑了笑，将她的头按入怀中。
顾相思：“……”这分明就是敷衍。
她从司寒珏的怀里挣扎出来，“不嘛，你先和我说，说了我就睡。”
司寒珏看着怀里那双亮闪闪的眼睛，叹了口气，“没那么快，先睡觉。”
“你的意思是……会有人来？”顾相思眨了眨眼睛，这司寒珏果然有秘密。
司寒珏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搂着她合上了眼睛。
“那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