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珏的动作很轻,将她肩头的纱布剪开,冰凉的刀刃碰到顾相思肩膀的时候,她觉得十分舒服,软软地哼了一声。
随着她的声音,司寒珏的手顿了一下,低头看了顾相思一眼,总觉得顾相思哪里不太对劲,有些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真的没事吗?”
顾相思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眼神有些涣散。
“可能是酒喝的有点多,头有些晕。”
司寒珏听了,想了想,自己确实给她喂了不少酒,看着她有些泛红的脖颈,有些心旌摇**。
司寒珏很快就将她肩头的纱布尽数拆下,原先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剩下一块新长出来的粉嫩。
“这几日还要小心些,少吃点酱油,这样这里就不会留疤了。”
司寒珏怕自己满是老茧的手会碰伤那块娇嫩的皮肉,特意在手上糊了一层厚厚的膏药再小心翼翼地糊在顾相思的伤口上。
顾相思听着,声音软哝的应了一声。
他的手指上的膏药有些冰凉,激得顾相思抖了一个机灵,脑子有些清醒了一下。
顾相思越发觉得周身的空气变得燥热,有些烦杂地用手往脸上扇风。
“很热吗?”
司寒珏给顾相思上完药,看见她额头那里已经细细密密地铺了一层汗。
入夜后晚风一吹,白天的燥热就烟消云散了,夜半时分风大一点还会觉得有些凉意。
司寒珏盯着顾相思看了好一会儿,给她拧了一块毛巾,伸手去擦她额头的汗,却叫顾相思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司寒珏人如其名,周身向来冷冷清清,顾相思平时一靠近他,便会觉得清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