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珏把她按回凳子上，拿过梳子，“我来吧。”
顾相思有些诧异地看着铜镜里那个认真给她梳头的男子，心里百味陈杂，自己居然还比不上一个男子？
“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察觉到了顾相思的目光，抬眼朝镜子一笑。
不笑则如冰山拒人千里，一笑便如春风过境，百池冰解，芳菲尽绽。
顾相思愣了一下，他都低下头去了，她还盯着那面重归平静的铜镜。
“相思……微微低一下头。”司寒珏熟练地将她的头发编好挽起。
“你怎么会梳头发？”顾相思看着镜子里那双轻巧如燕的手，咽了咽口水。
他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问，朝镜子子眨了眨眼，放下梳子，拿起了一只发簪，“相思以为呢？”
“你的头发是自己束的吗？”万事熟能生巧，他应该是给自己梳头练出来的吧？
司寒珏点点头，把发簪推到发髻里别紧，又低头挑了两只珠花。
“好了，看看。”
顾相思闻声往镜子里看，他梳的发型反倒比秋意做的更耐看一些，头顶似乎也不那么厚重了，加上简单的首饰，整个人看上去都很轻灵。
“满意吗？”
顾相思点点头。
这是上一世顾相思最喜欢的发型，他总在阁楼的暗处看着她每日晨起梳妆，看多了，便也精通了这门技艺。
“大监身子不爽利，我们做东道主的光送点心怎么够？”话外之意就是，好奇就自己去看看。
“我也觉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