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薄言微微挣开虚弱的双眼,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渐渐的与他印象中的人影重合。
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每当他身上的蛊毒发作时。
盈盈也总是给他撕一块布料塞到嘴里。
他紧闭着牙关,压抑着痛苦的呻吟声,口腔内慢慢的弥漫出了一股血腥味!
姜兮月看着他嘴角溢出的丝丝血迹,眉头紧紧的拧着,最后也顾不了太多了,直接捏着裴薄言的下巴,用力的将他的嘴撬开,然后将叠好的布直接塞到他的嘴里。
随后姜兮月抬头问护卫,“他躺下是不是要好受一些?”
护卫点了点头。
随后姜兮月便直接将他盖腿用的毯子扑在了地上,然后直接驾着他的身子,躺在了毯子上。
裴薄言紧紧的咬着自己嘴中的布,脖子间太阳穴中青筋暴起,脸色苍白如纸。
双手紧紧握着,关节没有丝毫血色,指甲深深的掐入了掌心的肉里,流出了一滴又一滴的猩红血液。
身子蜷缩成一个圆,紧紧的忍着自己身上的痛楚。
乖乖见状,直接窝在了裴薄言的身边,轻轻的蹭着他的身体,像是在无声的安慰他。
姜兮月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这一场蛊虫的发作持续了一个小时,裴薄言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拎出来似的,身上的衣衫都被冷汗浸湿了。
嘴唇上像是糊了白面似的,看上去虚弱极了。
姜兮月将自己腰间的水壶取了下来,然后给他喂了几口水,让他缓了缓。
等他粗重的呼吸平静下来之后,姜兮月才将他重新扶了起来,坐在轮椅上。
乖乖见状,跳到了他的怀里。
将地上的毛毯捡起来,拍打了一下,随后叠着,挂在了臂腕。
毕竟脏了,不合适拿来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