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乔只觉得心中暖洋洋的一片,不知是因为项政北给她抚摸而带来的温暖,还是更深处的喜悦,都让彼此的感情更是升温。
目光根本无法从男人的脸上移开,宋安乔心下有一阵阵的波澜在晃动,她嘴角是止不住的笑,伸出手来环住了项政北结实的腰背,轻轻地凑近他一些,让彼此的身子更加贴近。
一瞬间,项政北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一滞,好似一股久违的感觉冲遍全身。
“你会拒绝我吗?”宋安乔轻轻地问道,吐气若兰,“项政北……你想我吗?”她问着,竟是以一种压倒性的姿势翻身压在了男人的身上。
望着宋安乔有些波动的双眸,此刻竟带着一点点的妩媚,在这个昏暗的房内看起来那样暧昧。
“你是想我的吧……”宋安乔有些调皮地笑了笑,“你不用告诉我,因为你的身体很诚实……”话音未落,还不等身下的男人反应过来,宋安乔的一个吻便落了下来。
这是一种曼妙的感觉,这也是那破碎记忆中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项政北沉沦了,他根本顾不得别的,眼下只想着好好去爱她、好好去疼她……他明白,这辈子无论自己是不是能记起回忆来,无论自己的腿还能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但是对于宋安乔这个人,他定是不会放手了。如同此刻,他要与她深深地爱着、深深地吻着、深深地纠缠着……天荒地老,难舍难分。
——
为项政北做康复的医生日常上门为男人做康复运动,今天却发现这里的“女主人”换了。
自己不敢多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地帮助这位看起来英气逼人的病人做复健,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一旁坐在沙发上的宋安乔。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可爱,小巧玲珑的模样,但给人的感觉却有些生冷。她和之前的那位“女主人”好似有些不同,那位很是优雅温柔的模样,颇给人一种落落大方的淑女的感觉,但这位虽说不太能够“亲近”,但也别有一番韵味。
除此之外,康复师还发现今天这位病人好似已经有过一些运动,于是开口问道:“项先生,今天是否已经自己在家里做过复健了?感觉比之前灵巧了许多……”
项政北抿着唇没说话,只是视线下意识地看向坐在那里的宋安乔,他看见她微微红着脸,脖颈处还有些吻过的痕迹,不过已经被她拿衣服遮住了。会心地笑了笑,项政北的眼底透出难得的愉悦。
康复师这下可真的被惊到了,他这么久来,每天每天都上门为这个男人做复健,却总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根本不可能像今天这样——居然笑了?还以为这个男人面部肌肉少了一块笑肌,所以根本不会笑,可今天居然见到了!
自己还沉寂在震惊中无法自拔,项政北已经能够独自走一个来回了。其实男人的身体素质一直以来都很好,原本就可以短时间地站立与走路,更别说今天他心情好,愣是走了好几圈,可谓是“医学奇迹”!
“项先生,我真是为你感到高兴!”一天的康复运动结束了,康复师收拾着东西,也不禁为项政北的恢复情况而感到无比开心,“以你这样的速度来说,过不多久,你就可以正常地生活了!”
项政北抿着唇微微一笑,他不是一个容易为什么事情而感到高兴的人,当然,除非那件事情与宋安乔有关。不过……坐在那边的宋安乔倒是高兴得很,她眼底洋溢着灿烂的光芒,宛如洁白的月牙,在此刻看起来那样美丽。
康复师离开了,项政北没有坐轮椅,就这么慢慢地来到沙发前坐下来。他已经在尝试着不用轮椅而生活,有时候太过依赖也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你真厉害,”宋安乔毫不吝啬对项政北的夸奖,笑着说道,“你听见了吗?医生说你很快就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了!”望着男人左边的小腿,她心下感伤,却也为他感到骄傲。
“嗯,”伸出手来轻轻地握住女人娇小的嫩手,细细摩挲,“我知道的。”
感受得到男人的一点点失落,宋安乔微微皱眉,又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怎么感觉不开心了?”
缓缓地抬起视线来,项政北对上宋安乔的双眸,嘴角扯起一个苦涩的笑,说道:“安安……就算我的腿好了,但是我的记忆……”他滚动着喉头,终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感到惋惜。
宋安乔心下了然,轻轻地点点头,然后回握住男人有些粗粝的掌心,而后道:“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她说着,语气是那样温柔,“现在我们在一起了,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这一次,我也不会放手了,”宋安乔一边说,一边紧了紧掌心,“所以,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重温我们的过往,我也会告诉你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你想知道多少,我就告诉你多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只要我们不会分开,那我一定把属于我们的回忆统统告诉你的。”她说着,眼底满是温柔与耐心。这是项政北从来没见过的宋安乔,也是他从前根本不敢奢求的宋安乔。她此刻这样迷人,他知道,他只会越陷越深,直到为了她完全交付出自己的生命。
“项政北……”宋安乔又说,视线微微下垂,嘴角的笑容不曾隐没,“我真的很喜欢你……”她终于说出了口,这么多年来,他等了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苦,她终于告诉他——她喜欢他,真的很喜欢他。
眼底莫名涌起一股热泪来,项政北没有动作,只是呆呆地望着她。
“是我曾经为了面子,也总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儿,才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宋安乔吸了吸鼻子,她也不知为何,此刻心头酸得厉害,“但是我现在就要告诉你,我迫切地就要告诉你……我很想你,我也很喜欢你……我也很爱你……”她说着,语气有些哽咽,眼底的泪水比项政北早一步落下来,鼻头全是酸涩。